俞思冕拍拍他的肩,说:“有些人可以转就忘掉,有些人却需要一辈去缅怀,每个人都是如此,只看他有没有遇到那个让他值得缅怀的人。”
钟勇疾奔过来,他满脸憔悴,但是却神采飞扬,有着多年未见的容光:“小莫,俞大人。我正要回去找你们。”
他们了船,沿着码往城走。尚未城,便看见钟勇脚步匆匆地往码奔来。莫尽言连忙迎上去:“钟大哥!”
“嗯。今晚会在平海靠岸。”莫尽言。
莫尽言的心提了起来,抓住钟勇的衣袖:“钟大哥,是许哥吗?”
钟勇微笑着了:“今晚会在平海落脚吗?”
钟勇遗憾地摇摇:“我昨晚去城打听了半宿,沿着各家医馆去打听,暂时尚无消息。因为时间隔得太久了,有些医馆已经关了,有些是新开的,消息很不好打听。我决定留来不走了,一定要问个究竟。”
莫尽言听见这话,转过去看俞思冕,俞思冕的中满是温柔和深。他鼻一酸,他们又何尝不是如此,只是他们更幸运一些,无需缅怀,便可以朝夕相伴。
“钟大人。”俞思冕开叫。
“好,明早起航前赶上船即可。”俞思冕自然也是知他的心思的,船靠岸时,船上的将士有船活动的自由,但是却没有在岸上过夜的自由,钟勇是经过特许的。
所以为了不让钟勇难过,莫尽言都尽量减少了呼唤许哥的次数。这次远航,他脆将许哥了个架,多数时候不让它到乱飞,省得老要叫它。
第二日一早,钟勇的贴校尉前来向俞思冕报告,说钟勇自昨天离船之后迄今未归。莫尽言心中一紧,莫不是钟勇遇到什么况了?
“俞大哥,我们去找找吧。”莫尽言对俞思冕说。
钟勇说:“我昨日晚间在一个海边的渔村打听消息,听见有人说,数年前,他们看见有人在海边救了一个受了重伤的男,穿的是师战袍,右中了箭伤。当时人未气绝,被人救活了,不过由于伤势太重,有一名过路的老者将他带到城去医治去了。”
莫尽言说:“钟大哥,你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校尉领命去了。
钟勇:“那我到时候上岸去走走。”
俞思冕,钟勇一向守信,说好今日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必定是有什么事绊住他了。“我和你一起去。传我命令,静候消息,等我回来开船。”
希冀,但是旋即又一闪而过。初时会有些落寞,后来发觉到莫尽言的尴尬,便努力装作浑不介意的样。但是越是这样,莫尽言心里就越是难受,早知,就不给它起名叫许哥了。
尽大船上有一切的补给,但因为尚未正式航行,他们还是尽量每晚都靠岸停泊,毕竟船上少有新鲜的菜蔬。
“钟大哥。”莫尽言早就改叫大哥了,毕竟他们之间有一个共同的亲人。
莫尽言看着钟勇落寞的背影,心中有些酸楚。他一方面替许哥兴,又一方面替许哥难受。兴的是这么多年了,还有人一直惦记着许哥,难过的是,要是许哥知他这样,肯定也是不愿意的吧。可是自己作为一个外人,又如何去劝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