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军方才激动过度，这会儿又觉得累了，靠着墙坐来，吐了唾沫：“呸！什么玩意！嘴里就没一句能听的……”

石小军没等到杜昱的回答，自个寻思了会，叹：“还是城里稀罕事多。”

小保安这才如梦方醒，赶忙从地上摸起来跑了。

杜昱猜不准石小军在想什么，又解释了一遍跟黄正明的关系，再三保证自己跟黄正明没有任何不正当的瓜葛。

杜昱很努力地克制了自己的笑意，“没事，让他们说，反正过几天主角就该换人了。”

这些年少时期的事，现在想来只会觉得有趣，长大了自然知天天打架是沙雕，一个煮鸡更是没什么好抢的。只是石小军一次觉得，他和杜昱之间好像有什么不太明显却真实存在的差别。

陈序要回国，那边有他的学业有家人有未来

杜昱两只手都用上了，这才好不容易拉着石小军，见那个小保安一脸懵，还傻在地上，似乎是不敢相信石小军这条莽汉动手这么脆，杜昱气得都有些想笑，声提醒：“快走。”

石小军：“但他们都在瞎说。”

小保安的心上。

杜昱：“……”

送走石小军，杜昱回了PA的工间，保洁们正火朝天地说着什么。

石小军还想再打，杜昱回过神来赶紧拉他。石小军自小就是山里田里跑的，力气大，小保安个不算矮但细胳膊细的，真让他们打起来只怕得事。

石小军瞪，“别人背后把你说成鸭了你还笑得来！”

他渐渐长大，慢慢懂事，知什么能什么不能，脾气是自个收起来的。可杜昱不是――杜昱的脾气是被一磨掉的，磨得血肉模糊，连半都看不到了。

握在手中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一看是陈序发来的消息，约他晚上吃饭，算是践行。回了他的消息，心里莫名了一，耳边还绕着别人的笑闹声，杜昱却觉得自己仿佛从这个世界中剥离去了一般。

杜昱说得轻飘飘的，完全不像是当事人该有的正常反应。石小军愣了一，小的时候杜昱寒假回老家，他们互相看不惯，两只小王凑在一起，一天打三次都还在正常范围，有时候甚至为了一只煮鸡都能打得对方破血的。

杜昱支着耳朵听他们的话题，还想着石小军问的问题，手脚的有些发麻。

听着杜昱平平淡淡的声音，石小军将刚才的恍惚抛之脑后，觉得自己最近看电视剧有上，什么磨不磨的，这不还好端端一个人在自己面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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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假假的谁在乎……”杜昱低着，徒手着手上的倒刺，睛都不眨一，“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犯不着给他们凑谈资。”

石小军：“……”

这样想着，他放心来，想了想又压低声音问杜昱一个他非常兴趣的问题，“他们说的那个，男人跟男人也可以？”

石小军只是看着杜昱没有说话。

“咋了，发这么大火？”杜昱也坐来问。

见小保安溜了，石小军算是找回了神智，不再挣扎，杜昱这才放开他。

“嗯？喂――”杜昱伸手在石小军面前晃了晃，“发什么呆？”

石小军把听到的版本复述了一遍，杜昱听得快要忍不住为他们的想象力鼓掌，最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