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太太见笑了。”沈书君说着。
沈书娴想想还真是,虽然一直念叨着十年十年的,她去年认识卫连舟时他就二十六了,一年过去,卫连舟可不是二十七了。
卫氏轻轻叹了气,却是小声:“妹妹受委屈了,卫大爷这两年行事越发的欠妥。不他心里怎么想,三弟既然写信给我说了,他想与妹妹成姻缘,这门亲事他再怎么样也破不了。”
“嗯。”卫氏应着,又是兴又掉泪,:“听妹妹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当年的事……”
婆婆前坐着,卫氏也不敢多说,只让沈书娴在京城多呆几日,过几天再过来。或者自己去谢府瞧她。沈书娴应着,千里迢迢来一趟,肯定不会这么快走。
卫氏小声又:“至于国公府……你
“当年的事我都知,并不是三爷的错。”沈书娴说着,她要是认定是卫连舟的错,如何肯嫁他。
男女酒宴并没有摆在一,女客在厅里,男客在亭上。定远侯府有戏班也有歌伎,最后还是罗太太说听戏,便传了一班小戏,沈书娴心里想着,听戏还不如看歌舞呢。戏文什么的她实在听不懂,歌伎上场至少可以看看人。
卫氏拉住沈书娴的手:“不瞒妹妹说,这些年为了小三的亲事,我不知使了多少力气,结果这样不行,那里不妥,一直拖到现在,我都害怕万一……幸好遇上妹妹,小三也终于成了家,我对亡母也有个交待。”
“千里姻缘一线牵,这就是缘分。”罗太太笑着说,行商人家如此结亲也很平常。
沈书娴听得只是笑。
卫氏:“妹妹能明白就好,小三是我亲弟,我如何不知他的品行。当日我也是极力给他开脱,只是……”是卫二老爷要给自己心小妾报仇,要不是当年卫连舟跑得快,只怕命都要丢了。
位罗小是庶,但一般来说嫂对未阁的姑娘都要担待许多。
沈书娴正听着无聊着,卫氏却是突然坐了过来,沈书娴知卫氏这是有话说。虽没起相迎,却是笑面以对。
叙话到中午,卫氏在后花园摆席,定远侯世也带着沈书君过来了。妹妹生的好,哥哥肯定差不了多少,却不曾想沈书君生的如此好。沈书君上前见礼,罗太太忍不住:“妹妹好,哥哥更好,我都不知要夸哪个了。”
“有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沈书娴轻声说着,来京城的关键就在卫氏,只要卫氏没意外,这亲事就没任何问题。
说着卫氏的泪都掉了来,沈书娴本想羞一把的,看卫氏这样,忙拿手绢给卫氏泪,又:“放心,我与卫三爷成了亲,定会好好照顾三爷。”
“卫三爷一直在海经商,沈姑娘是淮阳人士,这门亲事是结的?”卫二笑着问了一句。
沈书娴笑着:“沈家也是行商人家,家兄常年在外走商,与卫三爷相识,知卫三爷未曾娶亲,便说了亲事。”
厮见完毕就开始坐说话,这回倒不愁冷场,卫氏先问卫连舟现在怎么样。虽然是亲弟,但卫连舟十年未京,她十年未京,书信来往倒是有,人却没见过。沈书娴只说卫连舟一切都好,至于现在长相怎么样,实在不好描述,而且男人从十六岁到二十六岁,也没多大变化。
“说起来这都十一年了。”卫氏轻轻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