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况齐二老太太还想去闹,齐二老太爷总算有自知自明,心中再恨,也只得带着家人回了老家。这一走就是二十几年,长二房为嫡系本来还是有家底,但家中男人无人能经营,齐二老太爷更是酒财气齐全,家产早就败光了。
虞秋荻对这个二外公是一无所知,罗老太太和罗大太太他们多少都是知的,败家也许称不上,但肯定说不上有为青年,尤其是齐大老爷死后的表现,真真让人寒心。亏得齐老太太棋一招,齐家现在怎么样不好说,但齐老太太当年非得吃大亏不可。
旁边罗大太太笑着:“这可是你正经舅母,你二外公的儿媳妇。”
当年齐大老爷去世,理法来说是该过继她的儿齐瞬武给齐大老爷当嗣。家里齐二老太太和齐二老太爷却是得意过了,只差家里放鞭炮了,也不想齐老太太是那么容易被摆布的人吗,后来皇帝圣旨来,长二房算是彻底傻了。
齐五太太笑着:“除了武哥儿还有小女,她舅舅媒许给了张翰林家的儿,明年就要嫁。”这趟过来也有送女儿成亲之意。
“舅母此时上京来,莫不是为了秋闱之事?”虞秋荻问着,实在是赶在这个上,极有可能的。
虞秋荻一听就怔住了,不禁看向齐五太太,若真是这一房人,她倒是听齐老太太说过。当年齐老太爷是兄弟两,嫡亲兄弟,齐老太爷去世不久,齐大老爷也去世,照过继的从近至亲的原则,应该过继这房的孩。只是齐老太太棋一招,太后给她撑腰,她依自己的心意挑了齐二老爷过继,后来长二房就回老家,再没过京城。
“那舅母现住在何?”虞秋荻问着,科举都要放榜了,齐五太太肯定是有住的。
“这回上京家中来了几?”罗大太太问着。
先去过威远侯府,齐二老爷虽然,但看的疏远之意。齐五太太又想到虞秋荻,总是亲戚一场,便过来看看,现在长二房是啥都没有了。
齐五太太笑着:“京中还空着一房舍,着人收拾打扫了,住起来倒也方便。许久
“我们一家走时,她还小着呢,如何认得。”齐五太太笑着说,心却有几分慨。
“蒙罗老太太挂念,家里公公七八年前就过世了,婆婆也在四年前过世了,连家中老他爷三年前也去了。江淮离京城太远,实在来不及送信。”齐五太太脸上悲伤,心中却没什么觉,没有得到爵位,齐二老太爷和齐二老太太是怨天尤人,尤其是诅咒齐老太太。当他们的儿媳妇是一天好日没过过,摊上一个丈夫又是,她苦熬了这些年,总算是把他们都熬死了。
众人都是一阵伤,真伤心也罢,假伤心也好,总是死者为大。再者齐五太太也是太不容易了,孤儿寡妇的,看她这一脸憔悴也能晓的。
虞秋荻恍神过来,连忙磕请安,从血缘上说,这是齐家最近的一支。齐五太太连忙扶她起来,这次依坐次坐来。罗老太太这才笑着问:“家里齐二老太爷和齐二老太太可好?”
齐五太太笑着:“家里武哥儿也算有息,去年中了秀才,今年便上京来试试。”二十几年没上京,京城也早是事人非,本以为虞秋荻会嫁到齐家成了当家主母,没想到却是嫁到罗家来,成了罗家的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