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心里仍然有几分担忧，小声：“但是给胡氏药绝育，这是不是太……”她现在是妾室，被婆婆正室压着不让生育，现在她却要对别的妾室也这样的手，她心有几分微妙。

“你总是嫡母，齐家再怎么样也不敢妾灭妻。”林氏劝着她，这种事，总觉得危险有些。

先是跟齐瞬庭药，这事总不能说齐大是对的，然后又要给二房绝肓药。前一条只能算是小事，可以说是闱房趣。但后给妾室绝育药……齐大的罪过就大了。齐家抓住把柄，还不知会闹什么风波来。

她想的很明白，反正已经这样了，她也没什么好怕的。就是以后闹来，齐家敢怎么样，就是林家有些败势了，齐二老爷那人她也算看明白了，并不敢把她休回去跟林家结仇。既然注定要在齐家过去，齐家人让她不痛快，她何必让姓齐家的太痛快。个二房让你绝肓，有本事再三房，四房，她才算服了呢。

齐大冷笑着：“是不敢，但那日只怕是生不如死。”跟齐家人都不和，然后有个庶也是跟生母亲，上有嫡亲祖母，再加上一个二房生母，还不知会生多少事来。她以后在齐家除了份之外，还能有什么。

“让胡氏绝育，又不是让齐瞬庭绝育，胡氏生不生，还有丫婢妾，要是生儿了，直接去母留就是了。”齐大说着。

林氏侧过去，齐大在她耳边嘀咕起来，林氏听完就怔住了，瞪圆双看向齐大，声音不自觉得压低了，却是：“这样……不太妥当吧。”

前些时候林老太爷都亲自去罗家和解，林家在朝中的形势不太妙，齐家三向来是喂不熟的白狼，要是林家还得势，齐二老爷也未必会这样纳二房。这是看着林家形势不好了，齐家就上转风向了。

就像成王府里庶庶女满地跑了，但荣太和成王妃怎么都不让林氏生儿。放在齐家也是一样，若是婢妾生的，她可以直接说抱过来养。现在二房生，还是齐二太太的娘家人，儿生来只怕她想见都见不着。

齐大笑了，脸上却是一片冰冷，：“我的傻，你也不看看我在齐家都成什么样了，难我让胡氏平安门生，齐家就能对我好了？要是胡氏生儿，我才没有任何立足之地了呢。”

“……”齐大突然叫了一声，然后挥手让边的丫婆去，又向林氏示意让她附耳过来。虽然她边的人被齐二老爷换掉不少，但齐二老爷派过来的人却是被她全打发去了，她再怎么样还有打发丫的权力。

现在让她回想，她也有几分后悔，就像林大爷说她的，总要有儿之后才能守着儿过。她该开始时忍那气，把儿生来了，再慢慢摆姓齐的也不迟。

“哪里不妥当，我思来想去这样才是最妥当的。若是让胡氏生儿，我才真完了呢。”齐大说着，若是齐瞬庭再不她的房，儿只怕没生了，她不得不此安排。

像她这样，婆婆和正室本就不让她生孩，别说夫妻恩之类的，她本就见不着成王爷的面。成王爷风也好，英俊也好，她本就见不着。

林氏心中还是十分担忧，：“现在你在齐家都闹成这样了，若是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