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么大一笔灵石灵材，哪怕是我尹家商人集力，也差拿不来，晏掌门哪里值那么多钱呢。”

有改变，但其变化之大，让浮于表层的一些东西彻底地面无全非了。

“正神经？”

尹皓只能自己把茶杯端给晏北归。

“哈？”季莳正以神识扫视刚才尹皓写的都是什么东西，闻言抬，带着几分懒洋洋，“难不成晏掌门真如外面那些人所传言，为了修场，把自己卖给了本神不曾？”

不过说起神……

“你在想甚？”

季莳从不过问晏北归散人的事，虽然晏北归有些好奇，但还是从善如不去涉季莳在神的事务。

“神之，看啥看。”季莳手一招，那几张白纸就被飞到他手中，被山神大人袖里。

那说话的是一个有些沙哑的女声音，晏北归回，看着山大祭司端着茶托行来，在他背后，跟着一个看上去，竟然和山大祭司没有太大差别的人。

明明什么都还不知，晏北归却稍稍有心心疼起来。

“噗――”

等三人一神手中都端好茶，季莳端起杯凑到嘴边，正要抿一，突然听尹湄：“上神，您与浩然灵人，何时举办合籍大典？”

“当然不是。”晏北归脸上一不好意思都没有。

仔细打量，晏北归才发现那是一个穿着祭师男装的女。

“我倒是没想到，你借钱与我，是为了安排一些神灵的去。”

三人一神中最不起的尹皓左右看看，自觉给众人倒茶，尹湄在石桌边坐，帮忙将倒好茶的茶杯端给季莳。

而晏北归直接被她忽略了。

她眉目和山大祭司有三分相似，但相比于山大祭司稍显平淡的面容，她勾起嘴角时，自有一万事在握的气度，让那眉顿时彩几分。

开篇几个字写得尤其端正，扫一就能认。

“你沧澜界的诸多事端，细看种种，说不定都是这一本观世书惹来的……啊这么一说，好想把那东西送走。”

苦思冥想的尹皓被枕砸了个正着，才从晃神中清醒，季莳指使他去泡杯茶来，回见到晏北归看他的神，眉心顿时拧起。

山大祭司端着茶壶，而她端着茶杯，跟着走轩。

神好恶心这句话，季莳没有说来。不过晏北归自然知自己是哪里引起季莳不满，迅速地将心中种种思考收拾好，角一瞥，瞥到轩中石桌上摊开的白纸上，密密麻麻的如蝇小字。

季莳扯枕，丢在一边。

这话说得有些尖酸刻薄了，季莳心不好说话也毒，却不是这么个毒法。

能改变人事很多，但会让季莳发生那些改变的，只有苦难而已。

装自己不存在的尹皓直接把中茶了来。

他面对的方向好巧不巧是季莳，幸好的是季莳周总有护的神力缠绕，那茶被神力挡，漂浮在半空中，变成琥珀般的球，然后被角搐的季莳抛到了一边池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