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月正好，适合鬼魂游。

他亲手给季莳搬来凳，又奉上茶心，自己坐在季莳边上长吁短叹。

至于这奇形怪状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鬼，他自己也不知。

“长之前让门人给我说……”

而石匠却因此觉得季莳颇有天分，他再次邀请季莳一同用晚膳，但这回被季莳以明天再访的理由拒绝了。

但这一些指导也已经足够，抡起寻找石材中的灵，作为山神的季莳比起石匠这个凡人更加擅长。

“哦，这个嘛，贫今日上午在

，拿了他自己从前用的刻刀和废弃的石料给季莳练手。

也不知小厮说了什么，李少爷僵的脸上喜来，语速也变快了几分。

他起拍拍膝盖上的灰，：“快请那位长来。”

毕竟李家布庄的生意如今全是靠着织娘一介女撑起来的，如今妻亡去，李家布庄的生意大概也要一落千丈了。

所以到傍晚季莳拿他的第一个作品的时候，石匠发现这位新手虽然把石材雕刻得奇形怪状，看不原型，却又让人第一看过去有几分喜。

他今晚还有事要呢。

这位材瘦弱面青黄的男正是织娘之夫李家大少爷，他似乎是因为妻去世而悲痛不已，连也病弱不少，来往祭拜的人纷纷替他惋惜。

小厮很快就领来一位打扮怪异，一张空白面的长。

李家今夜灯火通明，之前在殡队伍中捧着灵位的男此刻跪在灵堂上，目光悲切。

长，自然是乔装打扮的季莳，刚一见面，就向着李少爷打了个稽首，“贫有礼了。”

当然了，季莳也知，石匠只是把他当有心想玩的富家公，教导算不上有多用心。

“等等！等等长！”李少爷急忙拦住他，又挥手示意小厮退。

上午时季莳就打听清楚了李家所在，等太阳落山，他从芥袋中翻早早准备好的士心，又乔装打扮了一番，又将无面神的面斜着在――反正这样也能起效，不然真的带一个面简直是宣告自己是个坏人――像是一帽，完一切准备，才施施然去了李家灵堂。

“长！长不必多礼！”李少爷拱手，他还算是有几分见识，看着季莳颇为年轻的脸庞又：“不知长您是何仙山修行？”

“呵呵，”李少爷尴尬笑，“长说笑了……哪里来的孤魂野鬼。”

“没有？本来是好心救你……”季莳一挑眉，转就走。

快要到三更天，客人们离开，只有李少爷还跪在灵堂上，却突然有一个小厮跑来，附耳在李少爷耳边悄悄说话。

这自然是灵的功效，季莳只是寻找这颗石最想存在的方式而已。

“贫姓时，来自玉京山，早年曾经在玉衡修行，可惜天赋不够，未门，只能来了外室弟，不过……”季莳装作轻蔑地瞥一李少爷青黄的脸，“收拾几只没有一百年行的孤魂野鬼是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