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神式微如此，完全是被仙害的。

晏北归心里小小犹豫，而对面的季莳好似完全不知他的迟疑一般，在晏北归说完不用谢他后，便原地飘着转了一圈，望着完全坍塌的山神庙，似乎很是伤心地摇。

神境界分游神，阴神和阳神三重，分别对应修仙的筑基，金丹和元神，前的魂魄没有游神境界，不过一普通魂魄。

他不好再直勾勾盯着季莳，神四瞟着一不小心又会飘到对面那张漂亮的脸上去，只能默念清静经收心定神，才确定这位满香火味，发型奇怪，以魂魄修神的修士的确修为低微。

只不过，沧澜大世界里，仙神虽然不像是仙那样完全对立，但彼此之间绝对是敌人。

好的交易取消。

“不用抱歉。”晏北归连忙说。

他决定不告诉这个白主角任何他知的消息，至于要从白主角那里知些什么……呵呵，受惊的神损失费还没算上呢。

神？

没有什么特别的，为何白主角要说自己修神？

季莳一愣，把恭维晏北归修为心好的一迷魂汤咽了回去。

两人对视半晌，最后晏北归大笑起来。

“……”晏北归。

“哎，我的山神庙啊……”

他勉学着电视剧中那种半文半白的说话方式，信开河：“多谢长除去此妖，救了小弟一命。”

“不用抱歉。”季莳用他的原话堵了回去，好似这个山神庙对他真的很重要。

心里疑惑，季莳意识想要推镜，结果伸手摸了个空，只能改为摸摸鼻，继续胡编乱造：“小弟什么都不会，之前帮不上长忙，真是抱歉。”

刚才后退的时候，他就已经打量过自己，他看不到自己的脸，只知自己的是半透明的，没有影也没有脚，他穿的不是死时穿的衣服，而是披着一张惨白的床单，近似地球各个文化中的幽灵标准置。

打定主意的季莳轻咳一声，确定自己能发声音，便向晏北归弯腰拱手行礼。

季莳垂帘。

晏北归上的冷意如天到来一般冰雪消，他打量周围狼藉的一片，尴尬：“之前不知这里是友的……呃，真是抱歉。”

说起来，神必有庙，他刚才好像是把这位友的山神庙给塌了？

晏北归有片刻没有说话。

他用奇怪的目光打量季莳，季莳也仍由对方打量，半晌后，不知为何双颊泛红的晏北归终于声，：“没想到此地竟然有修神的友，不用谢。”

更何况，要成为一方神明，就要有守护一方的执念，有这般的执念的，应该也是个好人。

仙神或许对立，前这位初神的小修士却不会知。

晏北归心里涌一愧疚他看着季莳躲在阴影里四转圈，对着断残垣长吁短叹，只觉得自己的犹豫迟疑可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