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之后，唐曜昀也不再保持端坐的姿态，卸xia力气任由自己倒在沙发的靠背上，dian上第二gen香烟，在尼古丁的气味中闭着yan睛，既像是在沉思着什么，又像是放空了tou脑什么都没有想。

这gen烟还没有烧到一半，他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懒洋洋抬yan望去，视线笔直地对上了一个鬼鬼祟祟的猫tou。

唐曜昀：“”

“你在gan1什么？”他难以理解地盯住抱着一只nai猫挡着脸的温凉，不由得怀疑两个人之间的代沟什么时候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那只小猫不知dao是从谁那借来的，此时被温凉用作挡箭牌似的举在面前，瞪着一双圆溜溜的yan睛无辜地望着唐曜昀，发churuanruan的叫声。

尴尬地从小猫背后探chu半张脸，温凉louchu一个极为僵ying的笑容：“这不是看你再生气也不会对动wu发火嘛。”所以就想着抱只猫挡一挡，大概就不会挨骂了。

“你的智力总能超chu我的想象。”

“反正被你这么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温凉一边嘀咕，一边抱着猫小心翼翼地坐到唐曜昀对面，“心qing这么差，江清远惹你生气了？”

“也就是一般差。”

“骗谁呢，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gao兴的时候。”自觉被敷衍了，温凉憋气地嘟囔着，随后又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看着唐曜昀的yan神ma上就变了，“我听说最近江家在施压，他是不是跟你提那个事了？”

唐曜昀倒也没否认：“客观来说这不是什么提不得的事，我不喜huan不代表别人也必须不喜huan。”

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肯定，温凉脸上立刻louchu了愤怒的神qing，把猫放到沙发上后就气冲冲地站起来，一副ma上就要去找人打一架的模样，却被唐曜昀xia一句话给止住脚步：“我要去德国。”

温凉僵了僵，尽力装作若无其事地回话：“那我也”

“你留在国nei。”

他还想争论：“可是――”

“没有可是。”

剩xia的话就这样被生生噎在嗓zi里，温凉不再试图与他争辩，只闷闷地低着tou，心xia酸涩的同时心里想着真不知dao到底该说这个人完mei还是残酷好，一举一动总是那么容易让人心动，在拒绝的时候又总是这样不留余地，一dian希望都不肯给人留xia。

“那你还需要我帮你什么忙？”他低声问，“江清远肯定不会任由你走的，想走的话你应该现在ma上就订最近的机票吧。”

“没有那么急，至少还得再靠你救济一段时间。”似乎是被温凉这幅萎靡不振的模样逗笑了，唐曜昀把烟熄灭，站起shen来随手rou乱了温凉的tou发，声音中满是笑意，“当年那个小怂包现在都厉害得能救济我了，看来你也不是一dian长jin都没有啊。”

明明是挖苦的话，听在温凉耳中却又温柔得让他快要liuchuyan泪。

两个人刚认识的那段时间，唐曜昀也是一直像这样叫他小怂包的，当年那个阳光xia耀yan得不可思议的少年如今依然没有被时间磨平棱角，而自己却也同样没有丝毫长jin，总是要靠着唐曜昀才能有继续前jinxia去的勇气，甚至连曾经拥有过的、被自己视若珍宝的机会也被他自己亲手放走。

不论唐曜昀在心里是否曾zuo过比较，温凉其实都是清楚的，他知dao即使没有江清远这个人chu现，自己也还是pei不上喜huan了这么多年、始终被自己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