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比我想象中要不争气得多。”唐曜昀毫不客气地怼了一句,“为了一个男人成这样,你可真是有息。”
“你为什么要回来啊,这样的机会已经不可能再有第二次了。”
那张床似乎是特意被固定在地板上的,所以即使江清远这样不要命地想要追上唐曜昀也依然只是被拖在原地无法前一寸,但他本人却毫无所觉,甚至在唐曜昀转过之后了惊喜万分的神,手脚更加用力地试图向前爬,像是要把自己左手的手骨生生挤碎来脱。
“别走!不要走!!不行,是我的,是我的!!”
那声音给了他一种十分不好的觉,这才终于忍不住停脚步转过来,通过那扇并没有关上的房门看向江清远。
“对不起,对不起,别走,我不会了,求求你,再也不会了求你,不怎么样”
走两步,他就听见后传来凌乱的碰撞声,还有锁链被猛然抻直发的声响。
背后的挣扎声变得更加激烈,而且明显听得江清远已经几乎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说的话都是破碎而不连贯的,只是不断地重复着那几个短语。
与他的愤怒截然相反,江清远非常开心地张开手臂抱住了他,血很快就沾湿了他的上衣,但江清远依然抱得很紧不愿意松手。
这样想着,唐曜昀依然没有回过,反而继续向着门走去,只不过比正常走路的速度要慢上许多。
唐曜昀听见一声突兀而轻微的响声,由于声音太小而几乎被掩盖在锁链晃动声和江清远的说话声中,或许是因为力集中的缘故他才能够这么锐地注意到。
他的声音很快就带上了哭腔,喊得声嘶力竭,嗓很快就变得沙哑,但是其中传达的绝望与恐惧却是没有减轻过分毫。
“回来啊!我错了,我都会改,对不起,别走!”
这一瞬间投到中的景象让他觉得自己一时之间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唐曜昀快步走上前,狠狠抓住江清远的肩膀和手臂以制止对方继续这种相当于自残的行为,火大地低吼:“你他妈差不多得了!”再这么放任这个人闹十分钟,他就可以直接给火葬场和警察局打电话了。
江清远的左手腕被镣铐牢牢地禁锢住,而他整个人几乎是如野兽一般趴跪在了地上,手和膝盖并用着拼命想要挣脱开来到这边。过于激烈的挣扎使得他的衣袖不知何时提了上去,了左侧手腕上被殷红的血迹浸透的纱布,同时这只手也因为他挣扎的力过大以及手铐的拘束,已经明显扭曲成了不自然的状态,刚才那一声轻响应该就是手骨断裂发的。
“我有神病嘛,你抱抱我很快就好了。”嘴上这么说,但他的手和声音一样都在发着抖。
他挣扎的动作依然没有停止,手腕上的伤撕裂的血已经完全浸透了纱布,转而顺着小臂淌来,又因为剧烈的活动而被甩落在地。
原来把自己铐住是为了这个时候准备的。
脚步如反般停顿了一,在他再次迈开步的同时,就又听到那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的人近乎凄厉的喊声。
但是那种惊喜只维持了很短暂的时间,紧接着江清远的表就再次变得扭曲而痛苦,然后他说的话就变得更加混乱古怪:“别过来、不行、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