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禾打算好了这一切,只等郁千里的治疗计划开始实施。
回归是必须的,而楚凌冬他也不会放弃。
大年初二那天,两人去给郁千里拜年,他当时就有些惊讶于楚凌冬礼的隆重。
曾有一段时间,郁禾患得患失,即盼着穿回本,回归原有生活,却又担心把这还给了许安后,会不会改变所有的生命轨迹,让他对楚凌冬得而复失。
而当时,楚凌冬那句“我喜的是你”的回答,把他从那个执念中拯救了来。
他现在已太习惯于自己的境了。
“中途,你瞒着我到解郁堂工作,给郁老爷当助手。我当时对你已有些怀疑,便让人去查你。回来的人汇报说,你医术非常好,这让我更加确定了这里的芯已不再是许安……许安中没有毕业,也没有从事过任何与医药相关的职业,别说中医,病历,他甚至连份个人简历都不怎么会写。”
太习惯就以这种方式留在楚凌冬的边,所以才会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
现在想起来,楚凌冬并不是没有给郁禾提示,只是他贪婪地享受着来自楚凌冬的与呵护,变得懒怠而大意,对一切都不愿深想。
现在郁禾是明白了,那是楚凌冬在以“女婿”的份,给郁千里拜年,所以在他说那句,“怎么这么客气时,”楚凌冬才会回答,“这不是第一次正式上门么。”
郁禾开始有些期待治疗的成功,盼望着自己以“郁禾”的姿态,站在楚凌冬面前,掏自己的心脏,双手捧着给他。
你喜这吗?”
“知你不是许安的时间很早。你和许安没有一相同的地方。从你醒来看向我第一的时候,那种觉就已深固了。”
楚凌冬松开了郁禾的肩膀。回忆让他神柔和。
那天,正是他母亲陈女士离世前后几天,他有些绪低落,因为许安母亲与陈女士的一些关系,他一时心,便让许安交份简历到人事。
但郁千里的治疗计划,如当棒喝,让郁禾清醒了过来。
郁禾醒来后看向自己的第一目光,当时他就在想,与许安认识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这双睛居然能如此漂亮。
楚凌冬给肉团起名字的时候,已是更明显的提示。
“为什么你会这样认为?”郁禾的声音像是挂在很远的地方,听起来十分飘忽。
当时,许安大约是为了找机会接近自己,数度求自己为他安排份工作。
自己到底是谁?
只是因为自己没有说破,便也不拆穿,只是默默地在一旁注视着自己。
平静而淡然,却又带着赤般的清澈净,竟让他有些无法挪开睛。
那个时候,郁禾贪心而充满矛盾,所有的一切都不愿舍弃,不能割舍。
但现在,楚凌冬就在自己的面前,准确地叫了他的名字。
这么明显的明示与暗示,郁禾却充耳不闻,一叶障目。
他与楚凌冬经历了那么多的曲折与考验,有资格留在楚凌冬边的,只能是自己。
但因为郁禾的无所觉,无所察,丝毫没有往那方面联想,只是纯粹因为不想肉团与自己的名字攀扯上任何联系,便一拒绝了。
楚凌冬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知了他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