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锋哥，你帮我个忙，你把乐乐收养了吧，当自己儿。兄弟的谢谢你了。

有意思的是，乐乐这孩跟秦锋特别亲，打小就没见过杜几次，倒是秦锋过年过节的回家，抱着乐乐玩闹买东西，疼不掺假。

赶上严打，杜他们购买的数量也不少，加上杜家在R市又没关系，杜最后判了七年，送到了W市监狱执行。

他也不是没想过，脆跟秦夏联系一，问问他怎么想的，能不能回国。

远在东林的杜磊请了假，千里迢迢的坐火车赶到R市，跟着杜向南公检法到赔笑脸找关系的，试图让杜量刑轻一，早放来。

有狗叫隐约传上来。

杜跟他小兄弟去取快递的时候，被警察逮了个现行。

有时候夜里醒来，往往都是一脚踩空般的惊醒。醒来之后就睡不着，心里空落落的。也不是想哭，就是空，看不到前路。

也好，秦夏还能结婚，有正常的家庭，好。这应该是秦怡最期盼的结果了。

结果这通电话过后还没一个月，杜就被抓了。

一开始秀丽不愿意来，这么个病直接把她打懵了。只想着自己在死之前，别拖累孩，能省两个是两个。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不着家的杜，某天突然打电话给秦锋。电话里杜还是那个混不吝的小，跟秦锋一块儿长大，称兄弟的二样儿，可是再坏也坏不到自家人上。

家里前前后后了这么多事儿，秦锋彻底死了去国的心。

想不到的是杜的态度。

贩卖摇-，居然还傻了吧唧的让卖家从广东快递过来的。

秦锋撂手的工作，开车回R市，跟杜向南两人一起劝秀丽，苦婆心的，都讲了，秀丽这才勉勉同意。

这么几年来，秦怡早已不像最初那么敌视他了。从那次住院开始，秦锋通过中介公司给她雇了个住家保姆，同时去S市的频率从一年两次变成了一年四五次，中间还打打电话，确保秦怡的状况正常。

手铐脚镣的，上了R市电视台的重大新闻。

秦锋当时把他劈盖脸臭骂一顿，杜也不生气，不像怼他老杜向南那样，照旧是锋哥说啥就是啥，不回嘴。

一来二去的，也不知是哪天开始，乐乐突然就张嘴叫秦锋爸爸了，谁劝都没用，小家伙特别固执。

可是二十七岁的秦锋再也不是十七岁的小犊，不看前路不思过去，想到就去。

秦锋没再提要去国的事，默默的把秀丽接来A市治疗。

两个人也能坐来聊聊安全的话题。偶尔秦锋赶去S市，秦怡会烧饭给他吃，自己坐在边上托着巴若有所思的样。

这通电话在焦烂额的现状面前一再拖延，直到今天，秦锋亲看到秦夏和那个明艳的女人。

前年，他决定要去国的时候，秀丽查了卵巢癌，中晚期。

杜向南差就没气昏过去，半白的发全白了。

杜向南倒是一不生气，乐呵呵的任由乐乐叫。秀丽偷旁观了几天，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想到秦怡，秦锋长吁一气。

万幸的是，乐乐还小，还不存在上学的问题。老两一商量，收拾了一些生活用品，带着孩就一块儿奔A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