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其他三个人都不说话,只有秦怡失心疯样的吼着。
“你那个没人的爸爸一撒手什么都不,我们娘俩在S市活去都难。这么多年我怎么过来的?秦夏你个没良心的你都忘了吗?”秦怡呜呜的哭,一直矜持端着的脸上再也不见优雅,狼狈不堪:“除了一套房,什么都没有。你读小学时候,为了给你交学费,我去路边摆摊卖衣服,被城撵着跑,脚扭了鞋都跑掉了……我能怎么办?我秦怡就要争那气,男人就是不要我了,我还有儿!我一个人也能把儿拉扯长大人地!可是你!”
“我没怪你。”秦夏抬,不过一夜的分离,落在秦锋里如此心疼。他的夏宝憔悴了好多。
那么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指望?又有什么未来可期待?
咄咄人,言辞刻薄,斤斤计较,势利市侩。这是他妈,他别无选择的血缘亲人。
可是那个男人可以选择壮士断腕,哪怕背上骂名的懦弱逃离一刀两断,他不能。他秦夏不能。
“我是为了谁?!家里的钱都攒着给你读书,还有将来国用,我恨不得一分钱掰两半花,哪有钱回东林给他们扫墓?你有什么资格怪我?”
“你听到了?”先一天知并消化这消息的秦怡明显比秀丽镇定不少,双手抱在前抬抬巴:“今天关上门,谁也别嫌丢人谁也跑不了。昨天晚上回来,我问过秦夏了。他俩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不是简单的朋友兄弟关系了。”
秦夏没一个责备的词,可是秦怡的脸却变了,青红交加表难堪。
如果婚姻就意味着跟这样的女人过一辈,被指摘被斥责,被扣上忘恩负义的大帽,被放在天平上去变成砝码,得上她的付。
“我回去给姥姥姥爷上坟的。”秦夏回一句,声音不大语调平静:“去年是十周年祭。”
“去年节?”秦怡撇撇嘴哦了一声:“原来去年节是去东林了……”
秦怡嗤笑一声没开。
从来没有像前这一刻的时候,秦夏如此接近他父亲的心思。
秀丽脑昏沉沉的,闻言一时惊愕,脱而:“那去年节,你俩回东林时候就好上了?”想到被蒙在鼓里的自己,还把大炕让去给两个人同吃同睡,秀丽一张脸涨的通红。
“你用你的方式全心全意对我好,我能有什么意见?”
“妈你别说了。”秦夏白着一张脸:“同恋是天生的,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了。你觉得丢人我无能为力,可是这跟别人无关,我也没得选,
”
“啊?”秀丽惊慌的抬,看一秦怡又避开:“我觉得,俩孩就是一时糊涂……太好了,分不清混了……”
听话里隐隐的怨怼,秦怡气的简直要失去理智了:“他们收养我有恩不假,可是前些年家里那么紧张,他们生病我也寄钱回去的!秦夏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我和秦夏,”秦锋鼓足勇气开,带着年轻人倔又单薄的持:“不是一时糊涂。我他他也我,我们要在一块儿一辈。”
秦夏愣愣的看着他妈,手指甲都抠掌心了依然不觉得疼。
女人从床扯了张纸巾擤鼻:“你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同恋!秦夏你把我的脸都丢光了!你对得起我这么多年的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