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呢!”木兮猛地仰起,瞪着通红的睛望他,“易,我再喜他,也不会拿别人的命去换这段。”
“易,北疆数次降而复叛,只不过占尽地形优势才得以和亲不被灭国,更重要的原因是圣上不会给任何战的皇太多兵权,所以两国才有如今的局面。”木兮了面上的泪,展开案几上的地图,“你瞧,过了这关就了中原,绵延数十里的山是他们的屏障,可也只是屏障。”
易难过得吃不糕饼,和木兮哭唧唧地抱在一起,直到易寒找来才被拎开。
“……若是哪天陛心血来,举国之力与北疆交战,他们必定无力抵抗,到时候你觉得拓凌会如何?”木兮的嗓音凄苦至极,“我又会如何?”
他了鼻,挂在兄长
“易,你以前里从没有这么多顾虑,和朱铭在一起,也不轻松吧?”
“……你瞧,我就是这样没有志向的人,偏偏喜上了这世间最有鸿鹄之志的人之一。”
“你觉得可能吗?”
以拓凌桀骜不驯的格,当亡国的皇还不如去死,而木兮不可能舍弃家国,到时候在战场上相遇,就算再喜也是要兵戎相见的。
易听得心一紧,猛地仰起:“木兮!”
木兮说到这里又默默了几滴泪:“难怪他会毫不犹豫地舍弃我。”
话一脑说了来,“我第一次遇见拓凌是在去北疆的军队里,那时我还不知他是皇。”
“你也别动。”木兮自嘲,“我也是帮我自己,若是日后大皇当真继承皇位,请别忘了许我一个品阶些的闲差,让我终日云游山还有俸禄可拿。”
木兮苦笑着:“今日父亲告诉了我太弹劾卫国公的事,我知此番事了,谁能夺得皇位大尘埃落定,所以无论家父作何选择,我都选择帮你。”
“木兮,日后的事……说不一定的。”他说,“说不定我们与北疆世代交好,再无战事。”
木兮了鼻,勉笑起来:“你也是。”
这是不用回答的问题,因为他们都知答案。
拓凌不得已的鸿鹄之志遇上木兮无法割舍的家国,竟比他们兄弟俩悖德的还要坎坷。易伸手搂住木兮的肩,陪他坐在书房哭了会儿,然后绞尽脑汁地劝。
易也搁糕饼,凑过去扯木兮的衣袖:“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吗?”
易伸的手顿住,他注视着木兮定的目光鼻发酸,贴过去并排坐着,小声:“你变了。”
“这……”
木兮慢慢趴在桌上泪:“若是我死了,就不会有人知他曾经混在军队里试图帮助北疆打赢那场仗……不过我怎么能这么呢?易我好傻,你和大皇都在军营里,我怎么能……怎么能置你们,置我军数万将士于死地呢?”
“我能想到的。”木兮拉住他的手,用力握住,“他对你再好,也挡不住所有的伤害,只有……只有夺得皇位……”
“易你知吗?我只当自己遇上一个战乱中迷失方向的北疆人,却没想到他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探听中原的朝中局势。”木兮放饼,掉了几滴泪,“那几天战火纷飞,好几次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没有。可我现在忽然觉得,拓凌更希望看见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