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如现在轻轻为他挑破shui泡。
“jiejie,我……”
“不必多说。”端木熹微一边专注手上的动作一边dao,直到一切zuo好后,她才看着yan前略显局促的少年直直看向自己,yan中有着小心翼翼。
不知为何,原本满腔的怒火、愤恨好像瞬间就消散了,他……毕竟是自己疼ai多年的弟弟啊,无论他犯xia什么过错,或许她都会选择原谅的吧。只是、只是这次,这次真的就能那么轻易地原谅吗?即使知dao并不全是他的错,但是还是会有所迁怒的吧。
控制好qing绪,再开kou时却是那个冰冷威仪的皇后娘娘。
“呵,不知左相今夜前来拜访所为何事,要知朝臣擅ru后gong可是不清的罪名。”
这番话语气冰冷,但话中却带有一丝劝退之意,原本满心冰凉、满脑火re的连应这个时候也清醒了过来,他知dao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妥,但是他实在没办法再等xia去,他怕他最后等到的会是jie弟的决裂。
“jiejie真的不知dao我前来所为何事吗?何故如此生疏?何况……我手中自有令牌,jiejie不必担心。”连应涩然说chu这些话来,nei心苦涩不已。
“令牌?好啊,好一个令牌,阿应,这就是你帮五弟的理由吗?”端木熹微苦笑,一直以来,在她的心里,自己的这个弟弟逍遥自在惯了,断断不会效忠何人,可如今,如今这样的局势如何不是他导致的呢?
“阿应,你这样zuo可对得起端木家?可对得起你jie夫?可对得起天xia百姓?”
前面两问连应都默了,只是这最后一问他却是不得不反驳,没办法,他和jiejie向来都是各有主见的人。
“jiejie,我想你应该比阿应更明白这北朝天xia到底谁主沉浮才是最好的,我的选择……无错。”至于端木家,他的确是对不起,但是起码救了整个端木家不是吗?而且还彻底铲除了韩家,或许他真正对不起的除了先帝,还有一个便是jiejie了吧。
“jiejie,斯人已矣,还望节哀。不要忘了,你现在是宣武帝的慕缘皇后”连应执起桌上的木梳,不顾还痛着的伤kou,装作像以往一样平静地来到端木熹微shen后,木梳顺着柔亮的乌发直直而xia,而他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好像消散在了这一tou乌发中。
慕缘皇后,慕缘皇后,慕缘,慕缘,求的就是一份缘呢,师禹啊师禹,恭喜你得偿所愿啊。
寂静的gong殿里沉默良久,红烛燃烧的噼啪声显得格外突兀,光晕xia,一坐一立两dao影zi看上去分外的和谐。
“阿应,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痛失所ai是个怎样的滋味。或许在你们yan里,是师扬他负了我,是他另寻新huan,可是他所作的一切又何尝不是为了保护我?我不在乎外界如何看待,我只要他心中有我就行,阿应,你或许想不到你这个聪明了一世的jiejie会真的ai上这个糊涂了半生的傻dan吧。
阿应,没有他的gong殿真的好冷好冷,我……我再也不想一个人独守红烛了,我以为、我以为只要除掉韩家,我们就能在一起,可谁知dao、谁知dao这个糊涂了半辈zi的笨皇帝最后会聪明了一回呢?
阿应,我知dao这是他的选择,可是、可是我真的不能没有他,甚至想过随他而去,我也真的、真的没办法不迁怒你们,明知dao不是你们的错,但我……”
说到最后,这个jianqiang冷ying的女人却是默默留xia了yan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