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汤非常香，刚刚在厨房时我就闻到了，只是当时一心想的是要把赵青竹赶我家。现在静心来，竟然觉得很饿。

罗里罗嗦没完没了，全无他方才那声嘶力竭的气势。

我给自己盛了碗汤，坐到餐桌旁喝起来。

我咯哒打开浴室门，右手撑在门框上歪看他，他便噤了声，有怯怯地望著我。

他角还是泛红，发有乱，我也不知哪门疯，抬起左手朝他伸去，想帮他理理发。

或许是见我在房里的浴室待得太久，赵青竹来敲门，细声细语对我：“丹枫，我煨了香菇鸡汤，是买的老母鸡，放了枸杞，玉竹，黄！......”

“丹枫，”他顿了顿，似是想要岔开话题，又似是真想知地认真问我：“昨晚那个男人是谁？”

而且这似乎也是我第一次吃赵青竹的饭。小时家里总是只有我们两个，一日三餐都是帮工的阿姨给我们吃。後来中学时课业忙，整天在学校里待得也晚，那时基本都是自己和同学在学校附近的小吃店里解决三餐。再到後来，我都没怎麽见过赵青竹，尤其是这几年，压没碰过面。

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我心里想著，也懒得他了，脸埋在碗里，只是用余光瞥了他一。

“关你什麽事。”我意识地就顺答。

我又开始不耐烦，“那个让你要死要活还决定去变手术的男的！”

这种在我看来明摆著的事，我实在懒得回答他。

赵青竹了上唇，神黯淡来，摇了摇：“不想说。”

这回赵青竹不再摆那副可怜巴巴的模

第四章午饭，以及回笼的鸟

“队里认识的？”我随猜。

呵，还气了。

我不算是脾气差的人，早些年可能傲气，但这些年在外面读书事，心好歹也收敛了许多，见著谁都能够假惺惺地笑著谈天说地。可不知为何，在赵青竹面前我的脾耐心就变得极差，一看到他那哆哆嗦嗦白长个的样就觉得烦躁。

我愣了愣，“抱歉，当时神有不济，没注意听。”

赵青竹又摆那副委屈神态：“我就说你从来都不肯认真听我说话。”

还在隐隐作痛，打开镜门，从後面的隔层柜里掏我在这里放的那盒阿司匹林，倒两颗生咽去。

赵青竹随著我过来，把盛好菜的餐盘一一端上了桌，在我旁边摆了双筷，又在他自己面前摆了碗筷，脱了围裙便坐来拿起筷。

他居然意识般向後躲了，我一有恼火，把手收回来，木著脸错开他走到厨房。

只见他神中又黯淡了几分，“丹枫，那日同你见面找你借钱时，我就告诉过你了。”

“说说那个人吧。”我淡淡声。

厨房的正常使用次数还不如我在厨房里和人’的次数来得多。

“吃完饭你就回去。”我已经一再地把底线降低。

赵青竹停筷，端著碗迷茫地看著我。

赵青竹微微直腰板看著我：“为什麽就不关我的事？”

这也许不是自我搬这间公寓後第一次用这张餐桌，但这一定是我第一次在这张餐桌上好好地吃一顿饭。即便是前段时间我有让那个男人给我过一次饭，但也只是简单的三明治和拌面，我还是坐在沙发上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