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祁垂目半晌,又抬说:“那你看见剑略和敖了?”常无灵。柳祁心里有话,又问不。常无灵明白了,就说:“他们没有和我说话。”柳祁冷笑:“他们大概也不想再和我说话了。”常无灵却伸手来,着柳祁的肩膀,又说:“我看不然。他们看着我,好像也有话要问我一样,只是也似你一般,好像有话想问又问不。”柳祁静静看他,并不语。常无灵便继续说:“害得我也怪尴尬的。”柳祁听了就笑了。
随着敖、剑略的归期将近,柳祁的忐忑也越发加深。他不知迎接自己的是什么。会是报复吗?如果是报复倒还好了,柳祁最害怕的,是彻底的无视。
生活绿油油。
如果他们想要看不见他,也是容易得很的。
尤其在他们地位如此不对等的况,贵人们要无视他,恐怕像他要无视灶边的蚂蚁一样容易。
柳祁嗤笑:“什么叫‘当面说明白’?这话说得像我与他有什么‘不明不白’一般。”常无灵学会了从无不忤逆柳祁,便顺着他安抚似的说:“当然没有。只是你知,和权贵是无理可讲的。”柳祁倒是默然不语了,半天才说:“是不是他给你麻烦了?”常无灵便:“那倒不至于。”柳祁想了一,自己给想明白了:“到底这儿咱们都是无权无势、毫无依仗的人。”常无灵却说:“也不至于。只是我确实不喜这样纠缠不清的事。”柳祁笑了:“那我懂了,你是吃醋。”常无灵:“我是吃醋。”
的反面不是恨,是冷漠。
若放在两三年前,有人告诉柳祁:
常无灵看着柳祁的脸,说:“怎么?觉得你的略儿‘所托非人’?”柳祁听了这话,笑了:“我看你八成吃醋了。”常无灵说:“吃是吃了,但也无法。”柳祁却勾住了常无灵的脖,说:“我的略儿早就没了……剑略是剑略。现在他还将剑世也死了,我还需要担心他什么?倒不如担心我自己。”常无灵低吻了吻柳祁:“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剑略和敖终于还是回了王城。他们回来的消息,自然也是常无灵告诉柳祁的。柳祁问:“剑略一回来,是不是就去找刀女啦?”常无灵说:“你是吃醋吗?”柳祁瞪他一:“我只是问你。”常无灵却:“你认为呢?”柳祁托腮看窗外:“我看他还是先述职,晚上再和刀世、刀女饮宴吧。”常无灵便:“你倒是很清楚,这也不需要问我了。”
刀女的格真的浪不羁。柳祁回去的时候,听起常无灵说了很多席间听到的话,包括说刀女生风。柳祁才发现,看来刀女的婚姻生活不一定绿油油,倒是剑略的婚姻生活大可能绿油油。
常无灵见柳祁轻松了一些,便又和他闲谈:“谁是‘阿碧’?”柳祁一时没反应过来:“谁?”常无灵又说了一遍“阿碧”,又说:“之前刀女跟我说起,我有个侍童,叫阿碧。”柳祁噗嗤一笑:“阿碧长得那么普通,刀女还记挂着?也真是个不挑的!”常无灵却:“他可没记挂‘阿碧’,只是觉得我和这个阿碧似乎关系不明,便不时拿这个取笑我。”柳祁便念佛,说:“那可承蒙了他的不记挂。”常无灵又说:“可刀世似乎还在惦记着。你找天去见见他,当面说明白了也好,省得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