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腱肉,就是敖的标识了。不仅是从来贪恋男的柳祁,连那剑略也都不得不对此印象深刻。
黑暗中一切都变得极为虚无,却又极为清晰,连平日不曾察觉的呼声和心声,都似乌云尽的雷鸣声一样,轰隆而至。这大雨将至一般的沉闷,使柳祁极为紧窒,起伏也显得急促起来。那柳祁忽而伸手,环住对方的肩颈,将他往自己的脸颊靠近,彼此的气息越发缠绵。柳祁不发一言地吻住了他的嘴。
柳祁吻过剑略无数次,但这一次,给剑略的验却是极为奇异的。被柳祁亲吻原是很甜蜜的事,可现在的剑略又甜蜜不起来,因为柳祁吻的说是他,其实又不是他。剑略当初在柳家后院里独守空房的时候,就时不时忍不住想象柳祁宿在哪儿了,和谁在一起,和别人在一的时候也是一样的脉脉么?他吻别人的样和吻自己又有什么分别么?
“你是不是……”剑略迟疑问,“贪恋我的肉而已……”他心或许盼望一个肯定的回答。
柳祁对他们都是一样的,在无法回答的问题时,就给他一个缠绵而敷衍的吻,状似深,实质薄幸。剑略觉到这一,不知应该悲伤,还是应该庆幸。自己和敖,在他心里是什么意思呢?可能都是没什么意思。可柳祁现在仰人鼻息,才多了很多疑似柔顺专注的态度罢了。
在剑略胡思乱想的时候,那深吻又戛然而止了。柳祁定定地看着他,审视一般地:“你好像和平日有些不同。”剑略一怔,像是才想起自己扮演的角:“什么?”柳祁其实并无疑心,只和敖与平日一样玩笑说:“你是不是不行了?”剑略一愣,随后却咬牙切齿:“你总是这样可恶不是?”柳祁嘻嘻笑:“不?不你就!”
第74章
灵魂。敖也曾问过类似的话,但也都是绕着弯的、玩闹一样的说法,故柳祁也是绕着弯的、玩闹一样的回答,好像彼此都思考过这问题,却又从不敢深究。今天剑略这样直接问起、态度又认真,这直叫柳祁真正地犯难了。
柳祁和敖说话向来如此。剑略却不知原委,不知这不过是要顺他的杆爬:“你就那么想?”柳祁悻悻答:“不然我要你嘛?谈说吗?”然后,柳祁的双手还捆着,觉得不适,便又撒:“行了,快给我解绑吧。我还要摸摸你那腱肉呢!”
柳祁低声说:“你真的是憋坏了吧,把脑也憋病来了。”
没想到今天,他居然在这个境,找到了答案。
说着,柳祁伸手去解剑略上厚重的衣,剑略刚想阻止他,又听见柳祁压着的低声音:“唉呀……求你千万别跟略儿学得这些……”剑略一愣住:“这些什么?”柳祁笑了:“这些拖泥带、这些说还休……这些专纠结无用的细节。”剑略还是回被柳祁直指格缺陷,既难过又有些恼怒:“这些都是
剑略自觉问得太蠢。又就算柳祁真的只是贪他的一肉,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说来,尤其还是在此此景。
敖在猎场或斗场时,也不时会赤膊上阵,阳光能在他肉`上停留凹凸的光影。当然,剑略不可能对敖这肉有什么想法……但他也不曾想过自己的伴侣会对这腱肉有那么大的想法。
柳祁噗嗤一笑:“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