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和柳祁、柳离显然陷了同一种迷障:他们认为这样的关系之中,不是你摆我、就是我摆你,敖觉难自禁,柳祁会不由己,便都觉得自己为对方所摆布,当了对方掌里的玩。天长日久了,心中就由生怨。
声都没人听得见的。”那柳离一怔:“哪里至于?”柳祁冷哼:“旁的不说,那个无官无职的剑夫人都能凑这么一桌,连你也摆上台来,还空着个座位是给那个本不会赴宴的刀家小的,明摆着要我没脸。这还不足,第二天赶早的就送男女到我睡的院里。剑略说一句话了?宴会当着他母亲的面,他一个屁都不敢放,我忍忍也算了,转过回到家里,我问他,他也不说。敖靠不住,他就靠得住了?”
柳离记住了柳祁这些话,总觉得柳祁可怜兮兮的,倒是后来有一回,那柳离骂那敖,说他和剑略都不是好东西,只会摆柳祁。那敖倒是气笑了:“到底是我俩摆他,还是他摆我俩!”
柳离将柳祁平稳地送回了剑府。那剑府里苍翠的砖瓦,还有参天的绿松树,都叫柳祁觉压抑。他喜绿,也喜绿意盎然的庭院,可他最喜的是自己当这样的庭院的主人,而非一个不主不客的寄宿者。这样的份会让他尤其,脆弱的自尊心也很容易受到刺激。
那日午,常无灵一直在这书房里,并不会发什么声响,甚至连呼的声音都不会发,安静得好像摆在一旁的滴观音。只是当柳祁经意或不经意地看向他的时候,常无灵会给他一个神作为回应。柳祁有时会忍不住走近他,那常无灵就会试着碰柳祁,有时是摸他衣袖上的绣花,有时是握他的手,或者是搂搂他的腰。柳祁有时会将他推开,有时却不会拒绝,无论是哪一种反应,常无灵都不会太在意。柳祁搭理他了,他就多抱抱两把,柳祁不搭理他了,他就安静地缩回自己的角落去。有一次,柳祁心血来,在常无灵牵他手的时候,他给了常无灵一个不轻不重的耳光。常无灵被兜打了脸,脸上也是不惊不怒、不慌不忙的,好像没有事发生。柳祁笑笑,又摸摸常无灵的脸:“幸亏你长得黑,不然可能看印了。”常无灵仍
他忽然想起前不久,常无灵以新任药王的份,又来了典礼司见他。常无灵的容颜尽变得讨人喜,但神里那种深刻始终依旧,依旧让柳祁不适。常无灵说:“我照你的意思理好了。”柳祁也没动一,也没有说任何的话。常无灵却依旧幽幽地说:“你若觉得一切难以掌控,让你到不安,但你到底要记得,还有我是随你掌控、随你驱使的。”这句话好像一针一样,刺了柳祁的,柳祁是一个激灵的满鸡疙瘩,说不来是难受,又似乎是很舒服。这样的话,让柳祁到一种久违的满足。柳祁这才抬起,定定地看着常无灵:“这种话,我从来不信的。”常无灵说:“别人说的,你大可不信。我说的,你还不信么?”柳祁心中充盈着饱满的绪,可他无从分辨这从何而来。这种让柳祁的脸也微微泛红,尤其是他那双桃花,激动的时候,微微上挑的角总容易泛红。他的这个模样,最让常无灵心。常无灵就这样俯`来,亲了亲他的角,这动作自然而然,好像并非唐突。柳祁也没有到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