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年了。”裴禹岐看了看对方手中的绒布袋，以及背后的黑背包，佩服：“比起小提琴，你们学民乐应该更不容易。”

队伍缓慢地向前蠕动，时间在苏阳“不会这一天的大好时光都交代在这了吧”的抱怨声中静静逝。不知聊了多久，终于轮到裴禹岐了。

裴禹岐呼了气，把目光粘到方褐的竹上，谁知对方修长如玉的手又装了他的视野。

裴禹岐：“……”

苏阳低着，发鸦黑乌亮，睑微阖盖住了淡的眸，最突的是他那形状好看的唇，呼换气间竟有种说不的……气。

“哇！！”苏阳笑：“很厉害！小提琴是不是超级难学？”

“你还记得我会的是民乐啊？”苏阳看样很兴，而后又摇摇：“我还是觉得你更厉害些。”

还好苏阳是个完全不会冷场的人，笑眯眯地转移话题问他：“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呀？”

校艺术团是一个蛮大型的校级组织，团长专门跟校方借了个大教室作为考。报名的人很多，队伍排的像盘踞的长龙一般，占满了整个走廊。

仅仅几秒钟，裴禹岐就听来他的是。

裴禹岐了教室，和各位学长学问好，面如常地把背包拆开，开始表演。

“学了多长时间？”苏阳又问。

刚刚认识的人相互恭维是件很正常的事，但是裴禹岐面对他，就算有心多说却再无从开，只能听面前话很多的苏阳不停絮絮叨叨。

“裴禹岐……”苏阳小声念了一遍，又问：“你报的是什么乐呀？”

裴禹岐没有走，站在墙安静地欣赏着苏阳的表演。

隔着一门，苏阳看不到他的表演，只能听见里面传来悠扬华丽的曲调，脚尖为他的新朋友打着节拍。

“……小提琴。”

只知是竖着的。

裴禹岐抿嘴：“谢谢。”

苏阳意味不明地挤了挤睛。

裴禹岐演奏完后该苏阳来了，裴禹岐到角落行面试，所以可以看到苏阳的表演。

“啧啧啧，外语院的啊，狼少肉多，女朋友特别好找吧？”苏阳伸一手指挠挠脸，友好地打量：“不过我看你这条件，在什么院系都好找女朋友。”

“商务英语。”

苏阳显然有些紧张，挂在手上的绒布袋解了好几次都没解来，和台的各位过几声歉后才手忙脚乱地从袋里掏箫，深一气奏起来。

由于裴禹岐刚才的表演足够优秀，担任面试官的学长心里已经有数了，所以面试行的很快，形式地问了几句便示意他可以离开。

毕竟箫这种乐……他完全不懂。

一曲终了，昨天那位副团长已经认来他了，饶有兴趣地问：“你还会弦乐？”

空灵幽寂，淡漠凄婉。

这首曲与苏阳以往的个气质都很不符，但拿起箫后，苏阳就像换了个人一般，灿烂的阳光渐渐转化为柔和的月光。在如此投的演绎，丝毫违和也无。

就不应该留来。

“还好。”裴禹岐终于缓回过神，淡淡。

裴禹岐哭笑不得，摇摇：“你不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