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就算是顾庭昀不找他，端木意也不想对岳嘉文手。

很显然，端木意也并不多说什么，他们在这一瞬间也不是有一心照不宣的默契，还是真的觉得没有那个揣测的必要。

这么多年，端木意的并不很好，他来来回回的治疗了这么久，早就已经知自己大概是活不久的。

端木意没抬，他将茶一饮，说：“这不好笑。”

他认真：“你觉得我理他？：”

这人太蠢，他若是手，不够他自己丢人的，跌份儿。

顾庭昀静静的听着，也不言说什么。

顾庭昀：“我以为你知。”

他心里是知的，若是端木意要说，总归会说的。

端木意：“虽然不知你和洪先生有什么关系，但是他总归对我没有兴趣的。而且我想了想，上海滩对我最有兴趣的，应该是你。当然，也可能是霍家的人，不过霍家的人不需要调查什么的，直接希望我死就好了。只是我倒是不知霍二爷是不是人老了，事也糊涂了，竟是找了岳嘉文这么一个智障来借刀杀人。他倒是也不想一想，有意思么？”

“沈青是唐的舅舅，那就是我的舅舅，我不知你到底想什么，但是端木意，我姑且相信你是好心，你想在临死前为所有人筹备好。但是真的

二人都带着笑意，顾庭昀缓缓：“岳嘉文有蠢，我不会让他伤害你，您也别跟他一般见识。”

他认真的看着顾庭昀，说：“你不是知了么？我总归是要死了，犯不上和智障一般见识。”

何事？”

顾庭昀：“……”

顾庭昀意味深长的笑，倒是也不说什么，更不问到底是什么。

顾庭昀淡定：“不要在安排人接近沈青了，这不妥当。”

端木意摇，缓缓：“谢倒是不必的，反正……我都要死了。”

果然，说到这里，端木意笑了来：“想必你也清楚我的意思了，我死了之后，希望七爷能能够照拂端木家。”

而且，他没有那个狗屁功夫和这个人纠缠。

端木意的着茶杯的手紧了一，他：“这件事儿，不用你。”

他看向了顾庭昀，微笑：“作为回报，我会给你一份大礼。”

“这么多年，我跟昭阳商社合作，勾搭日本人，我为的不过是能够多为端木家攒一些。端木景毓的不善开拓，便是守成都困难，我若是不多帮他攒一些，将来他拿什么挥霍？还有阿紫，阿紫是个四五六不知的丫。平日里被坏了，不懂事儿，事让人讨厌，但是她心不坏……”

只是想都那些傻，他还是忍不住想笑。

顾庭昀没言语，半响，他：“你所谓的大礼，不会是甘愿让自己被岳嘉文杀死吧？若是这个，我想这就是可笑，而不是什么大礼了。”

生与死，在他这边总归早有计算，因此倒是不那么让人难过。

顾庭昀：“你又确定是我调查？”

端木意：“岳嘉文我从来都不放在里。”

他倒是不提洪先生的事儿。

端木意靠在沙发上念叨。

正是因此，慢慢衰败来的觉也是有的。

这么一说，顾庭昀就笑了来，他举起茶杯，说一句：“以茶代酒，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