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睛穿过了时光，穿过了空间，穿过太虚镜――直直地、看向了陈寒。

东王公说：“……是。”

陈寒：“我的生是你和昊天的安排，秦青也是你的安排，甚至于我飞升都是你的安排。”

秦青看起来很不能接受，他说：“您耗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得以让陛转生为陈寒――既然当初连元神都能割舍去,为什

陈寒通过太虚镜的景象拼凑了这个计划――虺不满五帝居于位，他掀起了叛乱惹得生灵涂炭。东王公和昊天大帝认定怀有盘古血的虺是个威胁，只要他尚有翻盘的可能，他们就永远得不到安全。

姬尚明大概通过女王的权杖和这些年对于追查猜到了一些。她猜到了东王公想要虺复活，猜到了陈寒是谁，所以才避开了他，给了陈寒这块碎片。

她认得那双睛，也认得镜里的人。

陈寒抬起了，她收回了手，瞧着归于平静的镜，平静的问：“为了彻底地除掉虺？”

“是。”

东华停顿了片刻，而后：“是。”

陈寒想到东王公叫住她，想到佛莲开了他们无人察觉。

复绣纹的裙袍已经看不原本的颜，鲜血如同涌泉一般将她浑上都染遍。

陈寒将额轻轻的、轻轻地碰上了镜面。

陈寒低声：“你知的。”

只有她的脸上仍留有一两块净的地方，她周的气息――即使死亡，即使丢了冠，也依然令人一便能认她是谁。

于是西王母照他们希望的那样，先杀了一次虺，再转世为陈寒，活在东王公的计划里。等着虺再次复活，第二次斩杀虺，彻底的为两人消去最大的恐惧。

秦青站在东王公边犹豫了片刻,开问：“您真的有这个计划吗，计划让陈寒杀第二次虺？”

东王公抬起了，他回答陈寒：“是。”

陈寒安静了很久，才开：“你看，你不是能够接受‘我死’的吗？”

于是东王公与昊天定了一个计划。

――她是西王母。

怎么会无人察觉呢？东王公是生灵之主，他怎么会察觉不到佛莲花开？

“是。”

是计划……东王公和昊天大帝为了诛杀虺保全自己的计划。

西王母似乎正在死去，她紧紧闭合着，忽然间微微动了睫，张开一双比黑夜更为漆黑，比黑钻更为晶亮的！

陈寒问：“为此……为了让虺能够复活，一定的牺牲是需要的。”

陈寒的后响起了脚步声，她没有回。

没有人能阻止虺的复活，因为这天最能够阻止他复生的人，在等待着他复生。

陈寒尽力平稳自己的语气：“所以你和昊天要我的，本不是阻止虺复活，而是杀掉复活的虺。”

东王公站在她后十步，旁是惊疑不定不知该如何自的猫形态的秦青。

――那是自己。

东王公微微垂了。

她对陈寒笑了。

第67章西王母03

陈寒带着太虚镜离开了白民之国。

由作为天罚的西王母杀虺两次――没有人能活过两次天之厉，就算是盘古化也不行。

她想告诉陈寒的，也就是这件事。

姬尚明想要告诉陈寒的，她只想让陈寒自己知的――是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