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羽面不忍，却仍然将昊天的意思传达：“意思就是，天庭无法追击羽嘉。天帝无法替你杀了羽嘉，帝君也不能。我不受法则的影响，但我并非武将，也帮不了你。”

姬尚明从未见过真正的五帝，只在故事里听过他们的传奇。她是远古遗民，比赵明要更清楚五帝的能耐以及对世界的贡献――或许连少羽，都没有她将本质认得清楚。

五帝说到底是和人、乃至远古遗民都截然不同的存在。与其说他们是神明，倒不如说他们是世界的一分。昔年南帝消亡，天上的平衡便踏了一角，所以才有了虺的那场叛乱，才给了他无法无天的机会。

说着他喊了两声，陈寒对完了家，在快递员的单上签了名，听见赵明的喊声才走了去。她刚踏去一步，对屋里还有些不喜有自己房间的姬尚明：“少羽来了，一起去见见吧。你有事要告诉昊天大帝吧？”

姬尚明为白民对于五帝有天生的畏惧，所以她不能理解赵明的平常心态，她即使羡慕，也无法克制自己见到少羽的紧张。

少羽：“很抱歉，自从西王母陨落后，天地间的规则变得越发严苛。在如今的时代里，天庭本无法发现界的况，就算发现了，天帝也无能为力。”

“他虽贵为中央天地，却受天所限制。他无法消灭怀盘古之血的后裔。所有诞生于西王母陨落之前的神仙都不能。”

好在赵明就在花园旁的房里，正对着昊天和他交换的那本记满了法术的试验着快洗床单被褥。少羽看着他学着书上，昊天亲笔写上的经过他改良又简单又好用的冰咒火咒，在眨间就清洗烘了新买的床单，差儿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

少羽……少羽没这个胆量。

最早的时候，她保护这女王权杖……原本是为了上天伸冤的。只是后来羽嘉狠厉的夺走了她的仙骨，姬尚明连活去都不容易，这么多年的磨难无人相助――她早已习惯了不去求助。

赵明：“没有，这事赶早不赶巧。”

君饲养的花。

少羽：“……我今天是不是来的不巧？”

姬尚明张了张，她想要说话，却说不话。

少羽：“白民的事，帝君在察觉后便第一时间通知了天帝陛，天帝陛已经联络了昆嵛山的陵光神君，羽嘉的名字已经被划去了。从今往后，她将不再受供奉，堕为妖，将为天罚。”

“而羽嘉吞过虺的骸骨，她拥有盘古的血。”

姬尚明一攥紧了手指。时间过去太久了，久到她已经习惯了爬满了她心脏的佛莲系，久到她除了找羽嘉复仇都快要忘记了别的事。

姬尚明：“……什么意思？”

姬尚明张开了，过了会儿讥诮：“所以，天庭在纵容了羽嘉屠灭白民后，如今又只是

赵明将手上洗净的床单被褥抱着，去了客厅给少羽开了门，笑呵呵：“你到啦。”

但陈寒说得对，有些事还是要说。

天帝的辅佐官，他尚且穿着朝服，降临在了姬尚明的面前，神和善地像个菩萨。

少羽站在原地，弹一块石砸了玻璃，赵明这才发现了他。

至少白民不能白白死去！若是白民惨死，羽嘉却还能位列仙班，享受其他人的供奉――姬尚明无法忍受，更无法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