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岁闻的话,吴成紧盯岁闻:“你看见了什么――咳咳咳咳咳!”
一句话没有说完,牵动伤kou的他顿gantinei剧痛,一xia咳嗽起来。
本来因为这声不客气质问而撩起yanpi的时千饮又无趣地垂xia了yan。
蚂蚁再张牙舞爪,也不值得在意。
岁闻发现自己的安抚反而给了对方更多的压力,让旁边的仪qi的指针都有dian不稳起来了。
他连忙放缓语气,继续解释:“我们分别看见了很恐怖的东西,联想到你的事qing,所以过来问问你的qing况,想知dao你在镜zi之中看见了什么。”
疼痛让吴成脸se苍白,他缩在床上抖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分、分别?”
岁闻:“没错,我和他站在镜zi之前,看到的是不同的东西,是那种我们印象很深刻、不太愿意看见的东西。”
对于镜zi之中看见的东西,时千饮的评价非常明确,是“一生之中最不堪的画面”;但岁闻看见的,却是过去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
所以十分明显,镜中的东西未必是时千饮所形容的东西。
岁闻在转述给吴成的时候,也就删除定语,只结合吴成反应,添加定语。
说完之后,他再度观察吴成的反应。
但这一次,吴成比较平静,他说:“是……是这样的,我也在镜zi里看见了很恐怖的东西。”
岁闻:“然后呢?”
吴成:“然后……因为太过可怕,我就拿东西砸了镜zi。”
岁闻一挑眉:“你砸了镜zi?”
“没错。”话说到这里,吴成也比较冷静了,他组织一xia语言,对岁闻说,“现在的qing况你们也看见了,砸完了镜zi,我就jin医院了,你们恐怕还不知dao我的诊断,医生说,我是由重wu反复撞击所引起的nei脏破碎……他还反复问我,为什么我nei脏破碎得这么厉害,外表却没有任何损伤。”
他说到这里,沉默一xia,突然又说:“对了,舞台上表演的时候,社团其他人都站在镜zi面前过,但他们似乎都没有遇到问题。”
岁闻一直耐心地听着,这时他问:“还有别的吗?”
吴成摇摇tou:“没有了。”
岁闻:“那你对为什么你可以看见镜zi中的东西,其他人却看不见这件事qing有思路吗?”
吴成:“如果我有思路,我就不会躺在这里了……我gen本不知dao镜zi这么可怕,要知dao镜zi这么可怕,我靠近都不会靠近。”
岁闻觉得吴成一路xia来,说得差不多了。
他和时千饮走向门kou,边走边说:“我明白了,朋友多休息,我们先走了……对了,你用重wu砸镜zi,是把镜zi砸碎了吗?”
吴成肯定dao:“砸碎了。”
这一句话的功夫,岁闻和时千饮已经到了病房门kou。
他转tou说:“那面镜zi现在又自己愈合了。总之,小心dian。”
岁闻和时千饮离开了,最后一yan,病床上的吴成的脸se白白的,和他shen上的被单一样白。
chu了病房就是楼梯。
两人一路往楼梯走去,边走边说话。
时千饮:“这家伙没说真话。”
岁闻纠正:“不,他说的应该都是真话。不过肯定瞒了我们什么……你发现了吗?”
时千饮:“发现了什么?”
岁闻若有所思:“第一、他从tou到尾都没有说他在镜zi中看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