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维尔纳摸不着脑。

“逃亡大计？”多米尼克用气声问。

维尔纳举起双手护住，在飘飞的羽中装模作样地“噢噢噢”叫了一声，乖乖挨了几打，然后他劈手夺过枕，丢在一旁，握住多米尼克的肩膀，形一闪，转瞬来到对方后，捂住他的嘴。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多米尼克质问，“如果你只是个商人，为什么会在地狱，还在阿巴顿的地盘上？”

“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有一半都是你的错！吃我一枕！”

维尔纳了个手势，让多米尼克跟着他。黑市商人蹑手蹑脚来到房间里唯一的那一张床前，掀开垂的床单，指着床的空间：“这里刚好有一条密，通向‘龙冢’。我已经探过许多次，山坡那边有守卫巡逻，不过人数很少，只要找准时机就能避开。殿太大了，阿巴顿的手不可能面面俱到地把它围个不通。”

“你要从这里逃去？可能吗？”

多米尼克仰慕地望着维尔纳，方才的怨恨此刻尽数化作滔滔不绝的敬佩之。“这么说，我们可以借由密逃去？那个‘龙冢’是什么地方？”

“我已经计划很久了。”维尔纳转过，面对炉，“这座殿里有诸多错综复杂的密连通各个房间——殿里有密本来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或许阿巴顿自己都不知殿里有这些小秘密。他的说法，这里原本是大君的殿，想必他也没机会来一探究竟。”

多米尼克抓起枕，扑向维尔纳，对准他的脸奋力砸去，一时间，房间里羽乱飞，宛如睡衣派对现场。

☆、地狱篇（5）

维尔纳耸耸肩：“那个可就说来话长了。阿巴顿从前是被封印在法书里的，你知吧？我不小心把法书卖给了一个刚好能解除封印的法师，结果阿巴顿就重获自由了。他怕我再卖什么对他不利的东西，所以‘盛款待’我到地狱作客……你那是什么表啊？不知的人还以为我在扰你呢……”

“不。‘龙冢’只是第一步。接来我们要寻找‘裂’。”

“是殿后面的一个山坡，山上有一条巨龙的骨骸，据说曾是大君的坐骑什么的，所以我给它起了‘龙冢’这个名字。”

“真、真的吗？”

“到达‘龙冢’我们就安全了吗？”

多米尼克噤声。门外传来低声的咆哮和挠门的动静，想必是阿巴顿留看门的那只雾魇。过了片刻，咆哮声停了，多米尼克的睛骨碌碌地转动，鼓起勇气碰了碰维尔纳的手。黑市商人见他安静来，便放开了他。

“嘘，嘘，别叫了！你要让所有人都听见，害得我的逃亡大计功亏一篑吗？”

“原来……”多米尼克神发直，“把典卖给斯科特的……也他妈是你？！”

“‘裂’又是什么？”

“当然。不过这事说起来容易起来难。我只知‘裂’大致就在‘龙冢’那个方位，但不知它的位置。‘龙冢’那

“地狱和人间之间存在着众多裂，通过它们可以自由往返于两界。据我观测，‘龙冢’就有一个，我们可以通过它回到人间。”

维尔纳深莫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