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十几
“你这话一说服力都没有!”
木板另一边传来揭开布的簌簌声。
“主人有时候火气的确很大,但我习惯了。还有,主人叫我贝就行了。”
沃尔夫冈又将另一面镜递给斯科特。那镜朴实无华,远没有女巫镜那么雅致,看上去是街打着旧货店里花两块钱就能买到的那种镜。
“斯科特,你拿着这面镜站到木板的另一边,将镜对准墙上的。离得近一些,要保证镜照不到别人。先用这块布遮住镜,等我说可以了,你就将布揭开。”
沃尔夫冈一面慈祥地抚摸狗,一面对斯科特说:“谁叫你成天不事生产,窝在家里吃白呢,连狗都看不起你。”
“我就问问!”斯科特咬牙切齿地继续端着镜。
众人各就各位,萨姆抱着镜站在木板的一边,沃尔夫冈、斯科特和贝站在另一边,斯科特双手捧着覆了布的镜,将它紧贴着墙上的。
斯科特默默转过:“我去接萨姆。”
“我……!你还成天打骂狗呢!你有什么资格自称主人!”
最后他吩咐贝:“我站在斯科特后,你站在他旁,如果现了什么异状,你挥刀便砍就行了。”
斯科特叫:“砍到我怎么办?”
沃尔夫冈向他招手:“快去快回,敢撞坏我的车,我就烧光你的法书。”
“你这就举不动了?家里宅得太久,缺乏锻炼……”
“好了,萨姆,你可以开始照镜了。”沃尔夫冈令。
萨姆看起来快了。
斯科特嫌恶地瞪着两人:“真是狗看人低!他对我的态度和对你的态度怎么差那么远!”
贝抚摸着军刀的刀柄:“我很谨慎,不会砍到你的。”
“主人,”贝恭敬地对着沃尔夫冈鞠躬,就差没单膝跪地亲吻他的手背了,“我回来了。”
“暴君!”
沃尔夫冈面带微笑地将信撕成碎片:“不要。”
木板上与人差不多的位置有个公主手镜大小的。
萨姆对解除诅咒的仪式跃跃试,却又十分担忧。到达林中空地时,他郑重地将一封信双手呈给沃尔夫冈:“席勒先生,这是我的遗书,如果我不幸亡故,请务必把它交给家母……”
“德・瓦尔特贝勋爵,我打骂过你吗?”
沃尔夫冈将女巫镜递给萨姆,镜被一块厚布缠得严严实实。“你拿着镜,站到木板的另一边。”沃尔夫冈指他,“先不要动作,听我的命令,等我说可以了,你就揭开布照镜。这时镜中就会映照你的模样。你要仔细观察,等镜中的你现不同寻常的举动,比如看着别的地方、奇怪的表――也就是它‘活过来’的时候,你就将镜对准木板上的。”
萨姆连连颔首。
斯科特捧着镜,双手发酸。他小声问教父:“这样的仪式有什么意义吗?还要多久啊?”
“啊,斯科特你来了,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呢。你开我的车去史密森家接萨姆过来吧。”沃尔夫冈从腰带上解一串钥匙,丢给斯科特。接着他张开双臂,友好地迎向斯科特后的贝,“迎回家,德・瓦尔特贝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