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人都是要死的，我起码还得在你临死前见你一次呢。”

两个人都沉默了。

“你们来什么？”

笃笃笃。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艾比没应声，所以克里斯说：“请！”

“都是你的错，害我们差变成丧尸的午餐！”

“我靠，你还真是喜来这一套啊！”多米尼克将一把纸币丢给她。

“妈……”

他们两人像小学生校长室一样，颇为扭地走近病床。克里斯站起来，把唯一一张椅让给妈妈。

经营动品车的是个黑人小伙。多米尼克对他说：“一杯冰咖啡。不要别的。”接着低在兜里找零钱。当他再次抬起，吓得差把钱都扔了——黑人小伙不见了，代替他的是穿灰衣的莫伊拉。

“哎呀，人生就是要应对各种各样的挑战嘛。”她托着巴说。

多米尼克翻了个白：“真敬业！我是不是还要谢你啊？”

克里斯神复杂。“你的愿望本是好的，可是的太过火，超过合理的限度了。”

——真是温馨人的家庭聚会啊！多米尼克想。但是我在这里就有尴尬了。

“不谢不谢，应该的。”

门开了，一男一女两名中年人迟疑地走病房，男的还能故作镇定，女的一副紧张不安的样。多米尼克认男的是克里斯的爸爸，那么女的想必就是克里斯的妈妈啰？

“哦，行啊，我还准备了谢礼呢，你不要就算了，我也省事。”

“你如果只是来闲聊的，我就走了！”他作势离开。

医院里有自动售货机，可现在机上贴了上巨大的纸条，写着“故障，维修中”，无奈，多米尼克只好去医院外面的动品车上买。

“每次遇上天启骑士，肯定没好事！拜托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们了！”

于是他自觉地了去，掩上门，打算去给自己买杯咖啡。

“也没什么，就是……我和你妈过来，嗯，看看你。”

莫伊拉收钱，递给他一杯冰咖啡。“海桐镇的事已经顺利解决了，我心甚。”

们也本不觉得自己错了，丝毫没有悔意。他们还能幸福快乐地长大，拥有丽的人生——这不对！简直是一团错乱、黑白颠倒！扼杀了无辜，却去赞丑恶！这是什么世界啊！我想纠正一切！我想让一切重来，把错误的拨回正轨！所以我要复活他，让他拥有第二次生命，——我们两个甚至可以改变这个世界！我们可以弥补失去的一切，拥有迟来的幸福！为了实现这个梦想，我不惜任何代价，人类也好，神灵也好，只要能助我达成目标，我什么都能利用，就算和鬼交易也在所不惜！”

莫里森太太双手绞着衣角，开：“艾伯特……”接着又改：“艾比盖尔……”然后她突然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艾比看着她哭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拉了拉她的袖。

莫里森先生清了清嗓，对艾比：“咳咳，新闻上说你在救援地震的时候病倒了，所以我打电话给克里斯，要到了医院的地址。”

艾比瞪着他们，表活像目击大象在溜冰场里踢踏舞似的。

多米尼克很想把咖啡泼到她脸上。

“人如果不去尝试的话，就永远不会知界限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