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王棋依旧琢磨不清楚金琴这是调戏了袁寒雨，还是调戏了自己。

王棋很清楚对方说的“呆鹅”是谁，所幸他还不至于呆到不会装傻，这个时候，有样学样的跟着摇唾弃：“是啊，男人啊。”

当风沙镇第一女以堪称风万种的姿态走红尘客栈的大门，王棋还没能完全从呆滞的状态缓过来，他意识转望向秦老板。秦老板忍笑对他：“一个男人脸太厚只会招人讨厌，但一个漂亮女人脸还足够厚的话，那就招人害怕了。”

“是啊，王大侠你以为什么？”秦老板一本正经重复小五的问题，饶有兴致打量向王棋。

小五在一旁稀奇地来回打量两人，最终，认真提醒：“我们也是男人。”

小五本能脱：“自然是问教宝藏的位置，不然王大侠你以为什么？”

女是应得男人献殷勤的，尤其此刻王棋还是个跑堂，他来到金琴桌边，正想着为对方添些茶，顺便搭讪几句，结果，正好用餐完毕的金琴从椅上站起来，她笑容嫣然地望向王棋，毫无生痕迹地对话：“如果是我独占袁寒雨的话，我能的事就比你们男人要多很多了。王大侠，你说是吧？”

王棋没有反驳多是男孩的少年，他在心里对这个涉世不深的少年说，男人也可以分好几个种类的，例如说，像呆鹅一样飞扑向漂亮女人的男人，以及，被男人像呆鹅一样飞扑的漂亮男人……

秦老板不动声微笑着提醒：“小五，我看你不是不要脸，你是不要工钱了吧？”

王棋心有戚戚焉地，想了想又补充：“一个女人只要足够漂亮，其实就已经足够危险。”

王棋又想叹气了。

为了缓解尴尬气氛，王棋赶紧没话找话，这一找，还真被他找到特别重要的一件事。“这回你还打算帮袁寒雨吗？”他问柜台后的人。

他们俩一个是真单纯，一个假正经，把王棋问得简直无地自容。他想了一，赶紧遁逃，“我去招呼我们的客人。”说着，往唯一客人的早膳桌边走去。

客栈外，明艳的阳光将门前的石板路照成一片晃的白，王棋的心则是深沉幽暗的蓝。这个世界，有男人喜男人这件事，真的是很要命。

一眨的功夫，王棋发现客栈里只剩他和秦老板两人。

小五笑：“别担心，我们老板的刀那么快，生意再冷清，也赚得到钱。”

小五可以不要脸，但绝对不能不要钱，他立即挽起袖来，“老板，我这就去把咱们客栈的茅房好好打扫一！”说完，即便不勤劳也至少足够机智的小伙计消失得很快。

“可惜，就算知这个理，男人还是会像呆鹅一样飞扑向女。”秦老板装模作样叹。

王棋这才发现自己将心忧郁化作了听得见的声音，他很难向小五解释自己复杂的境，只能胡扯：“我在担心，袁寒雨被找来，事很快落幕，我们客栈的生意又要冷清了。”

就跟相亲似的两个人面对面站着。

“大侠，你怎么忽然叹气？”小五问。

闻言，秦老板似笑非笑地瞥向王棋，不答反问：“我为什么要帮他？难我也想独占他吗？”

你们声声说要独占袁寒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