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六分十九秒，一不小心，就变成了永恒。

当时钟最终停在七六分十九秒的时候，顾司之怀里空空的。他慢慢蜷缩在一起，死死咬住牙关，不让自己发一声音。

“顾司之……”

房间里安静了来，只能听到些微的呼声。

“对不起……”

……”叶瞬神一黯，艰难开：“我……的确是死了……”

叶瞬了。

我你。

叶瞬迎上他的目光，“你知的。”

顾司之，谢谢你。

顾司之摇摇，“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呢？如果对不起能换你活过来，那么让我说多少遍都可以。”

“胡说！”顾司之把他从怀里拉来，抓住他的手臂直直地看着他，“你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不要乱说！”

顾司之就这样看着他，不说话。

叶瞬和顾司之就这样对望着，沉默不语。

顾司之抱住怀里的人，脸埋在对方的发里。

叶瞬也想自己是胡说的，可是，当他意识到以后，他就明白，所有的他们的未来，都已经结束了。

“怕是……不行了。”叶瞬无奈答。

“……可以吗？”

可是，顾司之，你是我这短暂人生中最的回忆，是我在这永恒的黑暗中唯一的光。

抵死的缠绵，却无法温逝去的温度。

安静的房间里如同往常一样温馨，相的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相拥在一起，如同过去的几千个日日夜夜般平常。他们享受着珍惜着这来之不易的馈赠，舍不得浪费。

“……嗯。”

过了很久，顾司之才不得不认命般闭上睛，仰起，结动了动，满腔话语化作一声重重的叹息：“是啊……你的骨灰还是我亲手放墓地的……”泪从他角落，消失在了耳边的鬓发里。

“其实，我谢有这次机会的，虽然并不知是为什么。”沉默过后叶瞬忽然说。“我躺在那里，周围人很多，有冷漠的，也有被吓到的，还有帮我急救的，可那些似乎都和我没有关系。我总想着要再见你一面，然后，我就见到了。没能实现和你的约定，对不起啊。一直以来，谢谢你对我的容忍和照顾了。顾司之，能喜上你，我真的很开心。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一次，你还能让我喜你。”

良久，顾司之开了。

“傻瓜。”顾司之笑了笑，里却有湿。“我才是。谢谢你，你能让我喜你真是太好了。一次，我一定也会喜上你的。”

而我留在了原地，一不小心，就成为了回忆。

窗外，雨停了，天晴了。

“真的吗？谢谢。”叶瞬把脸埋在顾司之的怀里，紧紧闭着睛不敢睁开。他怕一睁开，泪就会来。

他们都不愿谈及那个字，仿佛一，就会天崩地裂万成灰。

“真的……没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