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突然响起来，打断李晋成的话，他停顿了一，转过接电话，对那边说了句“立去”便挂。

她在一旁盯着看着，心安详。吴秘书等李晋成理妥当，便抱着文件去，办公室里只剩他们两个。

没过多大会儿，李晋成的电话就跟着过来，让她上去到总办找他。

赵念舟带着资料上了楼，李晋成还在接电话，一个挂断另一个又来，好不容易都吩咐完，吴秘书还有两个文件等着他签字。

李晋成站起来，盯着她说：“我记好，你年纪轻，恐怕记比我更好……”

刚松了气，李晋成又派人来，说这就要去一厂一趟，让赵念舟跟去。

“我起码还能住自个，要是真等到有天你老婆手，那才要吃亏。”

李晋成听她提周芸，没由地有些心烦，脸冷来，着说她：“真行，真有你的，就你心多会说话。”

赵念舟说：“你别拿这事来说了，是那天气氛不好，我们俩都昏了了，都是成年男女，不必有太多负累，我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事只能发生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她看了看时间说：“到了，孙经理应该已经把车取来等好半天了。”

老胳膊老？李晋成沉默了，被她气笑：“你心里清楚，老也是宝刀未老。”

赵念舟问：“不推卸你就能负责到底？”

她又说：“李总说完了吗？说完咱们走吧。”

他眉皱起来，沉默着继续看她。

李晋成的后半句话被电话堵回去，这会儿也没有说的兴致，掏着兜凑近赵念舟，居临地盯着她，“这样可真让人伤心，你这是推卸责任。”

一厂车间生产线遇到问题，以前小修小整个把工人还能解决，昨天产品产检超标，查来是生产的问题，问题在哪个环节不清楚，厂长拿不了注意才打电话让李晋成来一趟。

“没说完”，他从沙发上拿起来西装外套，慢条斯理地穿上，故意说：“你一个女人先提什么负累不负累，我总不能落在你后，这样，你说什么是什么，我等着看。你别忘了，事实往往是，你不听我的，总要吃些亏。记不记得你执意招惹刘局时对我说的话？话不能说的太满，满则溢，现在原封不动地还给你……”

李晋成舒展开，左右转了转脖，靠在背椅上瞧她，笑说：“让我歇气，昨天在那么不见巧的地儿闹腾，这会儿还没歇过来呢。”

这些话她到底是只好在心里说说，嘴上自然是毫无意见。这样一来，赵念舟便轻松了，她极其不喜应酬，想到午能早班回家，心跟着舒畅起来。

他说完没等她，率先推门去，赵念舟落后几秒跟上去。

赵念舟知他这是又调戏她，面上一，还有些生气他把所作所为说的过于轻巧，于是不紧不慢地低着戳他的痛：“是你年纪太大了，老胳膊老的当然歇不过来。”

是明摆着，周芸工作表现不佳，酒桌应酬的经验也不足，更何况份地位摆在那，带谁都比带她好，她跟去了谁敢使唤着挡酒？不替她挡就不错了，这不是带了个帮手，明明是带了个累赘，李总能这也公私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