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正南起离开,路上打电话给港生,问他有没有查到消息。
此时天还没亮透。
“你好久都没跟我联系了,你现在怎么样?――那就好。需要我帮你拍几张照片吗?好――”
女人依附别人活不什么劲儿的。
“有两个,一个是本地的,还有一个是来自青岛。”
明晃晃的灯光,路正南神淡淡,巴线条却绷得紧紧的。他明明什么话都没说,阿文却觉得他好像什么都说了。
路正南第一次知被挖空了的腔再一次得到填补是什么受。
江蔓是被海浪声惊醒的――是她听错了,不是海浪声,是外面刮风的声音。她起床关好窗,看了时间,还不到四。这时候醒了也睡不着了,她脆去就开始早餐,反正肚空的有些难受。
了公司,已经有人到了。
“陆川
她住在月租两千左右的小房里享受今天健康的早餐后就得门去公司了。
她是她自己,只是她自己。
江蔓在寰宇工作时认识的人。对江蔓,他记忆一向很好。他着杯把,端起,慢慢晃动,看着里面的茶叶随着浮动。
阿文只说了这一,别的他没说了,况且他是真不知。
说是公司,其实只是小公司,算上清洁工还不到十五人。他们专接外单,价格比一些大公司要便宜,小公司的设计、策划自然也要比大公司的更自由。江蔓当初刚刚来的时候,这里才不过五个人。
换好衣服,据衣服的颜化妆,整理好发,穿上跟鞋,离家。她坐地铁,十几分钟后,到了公司楼,带了两杯香拿铁上楼。
“南哥,我是真不知她去哪了。”阿文抠了自己的手指,厨师当久了,手指都不好看了。“我只知她在靠海的城市。”
人有了钱,女人资金独立了,比什么都好,连都晓得怎么稳才最合适。
二十五分钟后,手机闹钟响了,她去关电源,等上那么一会儿就准备享用今天的早餐。
煮一锅粥要二十分钟左右,这二十分钟左右她能很多事,时间对她来说分外重要。她坐在厨房边上的餐桌前,打开Surface,检查邮箱,还要备忘。事太多,她有时候都记不住了。
她来这儿待了两年多,磕磕绊绊、跌跌撞撞的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活来了。江蔓从来不知自己还有这样的能力,与社会、与生活对抗的能力。以前是梁仲杰将她护的都不知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
婚礼结束后,许婉离开,港生跟着她。
国大约有五十几个城市靠海,青岛便是靠海城市其中一个。
酒席已经散场,路正南仍静坐在原位置。
*
港生正在查许婉最近的联系人,尤其是刚刚在婚礼上联系的电话。
江苓结婚了,她没能亲自到场,到底是遗憾。也不是为了躲谁,纯属是工作忙。
阿文坐到他面前,看着乱糟糟的桌椅,上面的饭菜垃圾还没人收拾,虽然江苓再三说好明天过来保证帮他收拾,但他还就不信了。他看了路正南,说:“南哥,我不会回来的。”
只有痛。
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