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足一气,防眩晕。
另一边,蜷在被里的沈言也很不争气地心加速了,他侧面朝王大海的方向躺着,耳朵贴着枕,能清楚听见自己心的声音,他悄悄用手压住心,想把腔中蹦不已的小兔住,可想想自己接来的一系列小计谋,心脏只是得更夸张了。
“我今天穿着衣服睡。”沈言痛快地同意了。
但这个答案很快就被他否了。
王大海等了一会儿,见沈言没有要松手或松的倾向,怕他着凉,只好把自己的被窝匀过去一半,将沈言笼来。
我保证什么都不就行了,绝对不,王大海默默着军令状,拼命说服自己留在床上,与沈言同床共枕的机会这辈说不定也就这么一次了,哪怕中间隔开一米远。
怀里和他撒,“哥哥,拜托拜托,不然我要吓死了。”
王大海又把刚刚足的气吐来了。
沈言乖乖地待着没动。
王大海紧张不已,被沈言抱着的手臂绷得钢筋一样。
王大海留心听着沈言的动静,洗了个慢吞吞的澡,在浴室里磨蹭个没完,想着多磨叽一会儿沈言说不定就睡着了,可以减少清醒地躺在一张床上的尴尬。沈言在床上左等右等不见王大海来,揣摩了王大海的心思,将计就计,先是缩在被窝里玩手机,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便一秒锁屏闭假寐。
王大海匆匆挥散脑的糟糕画面,怕在沈言面前丢脸。
他拿撒的沈言是一儿办法都没有,在黑暗中涨红着脸鼓足勇气问:“那……言言,你……能不能穿儿衣服?”
王大海总算稍稍放心,他再老实毕竟也是男人,况且还是禁多年的老男,.望一旦开闸,王大海只能保证自己不会对沈言什么,但却无法保证不馅。
沈言:“啊对,我平时睡。”
所以,让王大海去打地铺……他舍不得。
王大海轻轻吐了气,闭着数羊,为防胡思乱想,王大海还提了数羊难度,时不时一气过去好几只羊,加法,再时不时
不然……打个地铺?王大海心神不宁地想着。
他正解释,沈言恍然大悟:“对了,哥哥那天晚上去检查我踹没踹被来着。”
沈言:“哥哥怎么知我睡的?”
沈言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生怕还没睡过去就突然恢复供电,洗漱完,他用手机照着亮回卧室穿上家居服,就抱着被和枕跑到王大海卧室,占了一小半的床,然后缩被窝里装乖。
王大海在门站了会儿,见床上那只隆起的小山包一动不动,心想沈言果然已经睡了,这才放轻脚步小心翼翼地挨着床边侧躺,和沈言保持最大距离。
王大海绷得像一尊雕塑,卧室里一儿声音都没有,沈言翻踹被的动静便十分明显。防止小朋友踹被是王大海的专业领域项目,他支起,轻手轻脚地想帮沈言把被盖回去,可沈言夹着被的与搂着被的手都纹丝不动,王大海用的力气大了,沈言就迷迷糊糊地哼哼,一副要被惊醒的样。
沈言抿了抿嘴唇,扬起一条,动作自然地翻了个,并顺着这一翻之势,将上的被往双中间一夹,像抱一只抱枕般抱住被,后背全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