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撑了会儿船便撂竹篙与沈言面对面坐，任由河推着小船行。船过一大片密集的芦苇时，王大海伸长手臂扯一片芦苇叶，卷起来放在唇边了声哨，沈言见了，伸手去讨那片叶，活泼：“我也要。”

有鸟的方向行去，芦苇葱绿的苇杆摇曳在煦风中，它们一片片生长得很紧凑，宛如小座小座青玉刻就的浮岛，比起很多名声在外的旅游景其实也不逊，沈言东张西望着，愉悦地享受着风景。

“嗯，这回信了。”沈言心满意足，总算放过了王大海。

完哨，王大海浑不自在地放叶，：“这回信了吧。”

“不来啊。”沈言说着一抬，差儿被前的红脸关公像逗得翻里去，狡猾的小狐狸急忙绷住表，把自己过的叶又往王大海手里一，故意无理取闹，“肯定是这片也坏了。”

“不可能吧，我就是像你那么的。”沈言佯作不信状，“那你再拿这片叶一我看看，你现在肯定也不来。”

“□□？”沈言疑惑，“这不是青蛙吗？”

“是青蛙，但俗称气蛤.蟆，它气可大了，你看。”王大海说着，用指甲在青蛙上轻轻一戳，片刻前还小小一只的小青蛙呱的一声膨成两倍大，整个儿变成一只青蛙气球，模样十分稽。

沈言把尚残存着王大海唇温的叶放在嘴边，又是“夫夫”了一气，王大海中了邪似的盯着沈言柔的嘴唇，想着这片叶刚贴过自己的嘴又去贴沈言的嘴，心脏登时加足力怦怦狂，面又开始泛红发，加上他的坐姿还特别霸气，大金刀的，手里柄青龙偃月刀就是一尊现成的关公像。

沈言先是惊得一愣，随即捂着肚狂笑：“哈哈哈哈它这张脸！都能表包了哈哈哈！”说着，沈言直起一掐腰，给小青蛙音：“超生气的，哼！”

王大海也被逗乐了，

城里小孩儿接不到大自然，连青蛙都没怎么见过活的，王大海想让沈言多看看，便轻手轻脚地把小青蛙笼起放在手心，把它贴近沈言，讲解：“这东西叫气蛤.蟆。”

“不是，是你没学会使那劲儿。”王大海讷讷地说着，指间夹的叶温温的，令他浮想联翩。

“我……”王大海低看着这片叶，怕沈言看来自己动了歪念，只好面红耳赤地把叶贴在自己嘴上，一声变了调的哨响，浑然不知他那儿歪念早就被沈言看穿十个来回了。

“不是，这都一样的，你多试试就能来了。”王大海正说着，贴在唇边的叶就被沈言走了。

王大海忙又摘了一片叶给他，渔船很小，两人面对面坐着贴得很近，沈言学着王大海把叶卷起，放在唇边，但了几都只有“夫夫”的气声，沈言面不悦，把叶往里一丢，仍是去抢王大海的，底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狡黠：“你那片好，我这片是坏的，不来。”

沈言乐：“哇！青蛙蹦上来了！”

这倒霉的一片芦苇叶被两人抢来抢去，你我，已然委顿不堪，王大海把惹事的叶往里一丢，正琢磨着和沈言聊儿什么能驱散自己心里不该有的念，忽然就有一个小东西飞箭般蹿芦苇丛，啪嗒一声落在船板上，是只小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