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冷漠的态度让老家额上冒冷汗:“是、是二夫人派小的来,说小少爷病了,让您回去看一也好。”
临近黄昏时分,已经是宁家大小钱庄总事的伍六又抱来一大堆的账册,以他的资辈,送账册一事早不应他来,只不过习惯了之後,不来一趟,总觉得不对劲。伍六於七年前就已娶妻成婚,如今已是三个孩的爹,妻是父亲给安排的,尽和他一开始所想相去甚远,但找不到也只能凑合了。
虽然外还没传闻,但宁景年不喜他这个儿的事伍六多少还是知的,他也觉得奇怪,但这种私事以他的份又不能多问,自然不清楚原因。
“是、是小少爷病了。”
“看过大夫了吗?生的什麽病?”
不归楼在外传的说法很多,其中有一个是,不归楼是宁景年为悼念於此地附近的河里沈亡的妻杜薇而建,不归之名也由此而来,源自一去不归之意。
“我又不是大夫,看了他的病能好?”宁景年空抬瞥了伍六一,其中闪过的冷光连帮他事多年的伍六都不由心底一寒。
宁景年挑挑眉,又拿起另一本账册,另一只手把算盘推得更近些。
真是大事!伍六赶紧让开地方。
“是啊。”有些紧张的老家,“二夫人派我来找主。”
老家又,立刻迈开脚步走了去。伍六紧跟著他走到东家的书案前,把一堆账册放在桌上的同时,老家已经把来意告诉了宁景年,可令他惊讶地,他的东家听完後,连表都没变一丝半,继续埋算账。
“那快去吧,这事可不容缓。”
“有事找东家呢?”
在屋里其他两人都沈默的同时,宁景年把算完的一本账册放到一,这才看向站在书案面前的老家。
“您,不去看看?”
伍六摇摇,收拾心绪,一只脚才踩门槛里,另一个人就站在了他後,伍六扭一看,不正是宁府里的老家麽?
待他回过神,看一不知如何是好的老家後,想了想,便对宁景年小心翼翼说:“东家,小少爷病了。”
不归楼建起不过是两三年的时间,因为船的次数多了,为了方便理,宁景年索买港附近的一片土地,耗巨资建起这幢不归楼,此後,理事会见来访客商,便多数於此地。
“怎麽,府里了什麽事?”伍六一看老家的慌乱。
“病了就请大夫,来找我嘛。”
本该是往事已矣,但这个看似无的人心底总记得死了已经九年的人,那个伍六从未见过的夫人,辞世的同时,也把他东家的笑容带走了,自那时起,他真的未曾见过东家笑过一次。
“嗯。”宁景年还是继续埋他的活,只是这次好歹应了声。
前两天,刚刚送走装满丝绸茶叶瓷宝的货船,现在的宁景年在临江而起的不归楼里算这个月来的收与支。
老家抬一看挡住门的人,见是熟人,不由扯扯老脸,想笑,却让表更加晦涩。
伍六走不归楼三楼,到账房里一看,看到成年後眉目越加清晰俊朗,但面容却日渐冷的东家,不由於心底叹一气。
“看过了,说是风寒,吃几天
瞄了一在房里认真算账的人,伍六压低声音问。
“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