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醒了?”宁云晋正准备活动一有些僵的手腕,闻声惊讶地,自己的起码应该要半个时辰才能醒吧!他瞥了一桌上厚厚的一叠草稿纸,有些囧了,难怪自己觉得手腕酸痛。
都说兵未动粮草先行,可见粮在战争中的重要。平日里军队是有屯田的,而且还可以找当地社仓借粮——虽然多半是有借无还,可是遇上年景不好,又要征的时候,就必须要从外地运粮。
这个问题宁云晋早就已经想过,便一张纸,提笔将自己的建议写了来。
宁敬贤睁开睛的时候,便看到宁云晋正伏案疾书。他一看到自己躺在炕上,就知肯定这小的手脚。
近两年来大夏的国库还算比较丰盈,并不缺银。而对于被征调的那些民夫来说,他们都是当地的农民,家里一般都是有着存粮的,比起卖不起价格的粮,他们更喜银。
但是之所以没有人提用银结算,可不是没有人想到,而是大家都知,如果真发银去,那些民夫能拿到手里的就不知有没有了,到时候引起民变,谁知能不能兜得住。
偏偏西北军如今最缺的就是这些粮,宁敬贤一直愁的就是这一。
能够将生意经营起来的这些商,背后一般都有权贵撑腰,他们虽然也要奉承着当地官员,却并不害怕。通过这样的一次转手,便能够保证粮万无一失的运到。
对于大商人来说他们最不缺的是银,而是地位。这些人有的直接是某个家族的门人,有的则是商人世家为了生存寻找门路依附上大人,每年上缴孝敬。因此宁云晋建议可以对踊跃支持这次运粮的商行奖励,甚至在报纸上行版条报。
他建议可以将沿路征调民夫消耗的粮折算成银两,然后将实力最为雄厚的几家车行和其他对此兴趣的商人都召集起来,将这笔运费行招标,价低者得,签订合同之后,全额支付银钱。
各省被层层剥削掉的,光是沿途的损耗就是大问题。
“次不要
由于五万石粮不是小数,一个商人通常吃不来,可以分为一大四小的标段,这样也可以防止垄断。车行和大商一般都养得有足够的车和人手,但是要承运这么多粮可能人手不够,中标之后也可以去当地官府借人,但是征调来的民夫由他们安排和开支银两。
宁云晋越写思路越开阔,他又继续提笔补充。这些年来他一直想找个办法提一些商人的地位,好能促资本主义萌芽加快,不被西方的发展甩开,若是这条建议能被采纳,也是一个好机会。
儿埋用功的样,显得格外的充满魅力,让宁敬贤舍不得打搅,便只是望着他。等到宁云晋搁笔,他才问,“在写些什么呢?”
宁云晋想了想,又将更细致的理方法写了来。
宁云晋想到的办法则是回避官员的直接手!
以这个年代的运输条件,运粮需要大量的车、民夫,再由一只运粮军护卫。车和民夫都是从当地征调的,这年的结算方式可不是银,而是粮。这样一来,想要将这五万石粮运到当地,能剩一半都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