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了，年三十要守岁，这是习俗。他越发琢磨不透这个六王爷了，居然要跟他一起守岁吗？

那人有些踌躇，大着胆问：“那……要几个浴桶？”

有烟花的声响从外面传过来，听起来很遥远。书房的位置设的严谨，很少有人会不识趣的来打扰。

其实哪里来的痨病，必定是有哪位夫人看不惯他们母，从中作梗罢了。只可惜他那时年岁尚幼，无力阻止。

第20章第20章

“王爷只需一个，我上便回去，不劳烦你。”谢晋抢先。

谢晋没见过，但听说过，据说此女武艺绝，暴躁，因此虽然长相并不差，可也没人敢求娶，偏偏左将军最疼这个女儿。

若他没记错，北昭已经快二十八岁了。

谢晋觉得自己花了，他方才竟从这位王爷中看见了一丝脆弱，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北昭默了默，：“走吧，我跟她没什么，也没什么话可说，每年来这里一次，也不过是尽为人的最后一可怜孝罢了。”

金乌早不动声的溜走了，满天的星辰被烟花爆竹炸的缩回了，好不容易有了几分沉寂，北昭：“快时了。”

他心里隐隐也有些不安，因为书房室里放置着一张床。他意识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如趋炎附势一般爬主床的混账，可……这焉能由他掌控？

没想到他如此直白的回复，北昭微诧，继而：“哪怕你今天逃过一劫，也躲不过明天，何必偏要避着我？”

叹息般散在风里，谢晋想自己今天一定是在梦，因为北昭绝不会用如此轻柔伤的声音说话。

山的时候，北昭忽然握住了他的手，声音有些低哑的：“我可能要纳妃了。”

他三岁便了，对于这个母亲，着实没什么印象，更谈不上。来这里，既是尽孝，也是一种依托，假装在这混沌黑暗的世间，曾有一缕光明照耀着他。虽然原本如何，他一无所知。

哪儿去了。

北昭要娶她的想法不难推算，无非是为了左将军这个助力。谢晋谨慎的：“我没见过，但想来既然是王爷选定的，必定能与王爷相。”

似乎也是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可这场梦醒的很晚，一直到了晚上吃完饭，北昭也没放他离开。两个人都在书房，各捧了一本书看。

谢晋：“是。”

北昭看向他，哂笑：“你在害怕？”

其实谢晋对于守岁没有执着，他很想回去睡觉，平日里这个时候他早就睡着了。

“左将军的大女儿，左茯苓，你可见过？”

谢晋恍恍惚惚的觉得，这天地很大，他却很孤寂。重生的意义他一也琢磨不透，行尸走肉般活在这世上，究竟是为什么？

他站起来，拍了拍手，外面立刻有人来，垂首听令。

半天没听见答话，正当谢晋疑心山风太大，北昭没听见他说的话的时候，北昭把手松开了：“的吧。”

“本王及谢大人要沐浴。”

胡思乱想了不知多久，鞭炮声再一次噼里啪啦的响起，持续了大约半香的时间，结束了。

谢晋微愣，而后笑：“贺喜王爷，您早该纳妃了。”

谢晋找到了机会脱，起一揖到底：“王爷，臣有些困，若无事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