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睡在这种地方？”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

等到到我家的时候，玲再次发了叹──从直上直的电梯到里面大得惊人的布置。玲傻傻地跟在我的後面来，同时以诧异的光打量著里面的一切。

来个十几分锺也不成问题，可是我看小音你快不行了。”

他轻声问。

此时老爸还在装好人。他看见玲，微微一笑，好看的皓齿，说：

我们就四平八稳地躺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不知不觉了梦乡。

“话虽如此，但我想要的东西一个也不在这里。”

“嗯。”

“我知了……”我一边著气一边说：“其实安徒生童话里吃掉小红帽的大灰狼是以你为原型的……”

我却在咒骂老爸是个披著人的大灰狼！

不过有时候还会睡在老爸的床上啦。我忽然意识到，如果玲住来我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跑到老爸那里了。正好，老爸也不能再在家里对我放肆了──一箭双雕，好极了！

他没和我说过今天要晚归。我有狐疑，但没往心里去。

“你还想要什麽啊？”

“玲，你的房间在这里──我们住在一起好不好？”

玲看起来比我大，可到底还是个小孩，看到的都是质上的财富。

“音，我好羡慕你哦。你一直住在这样的地方，好像是皇一样。你就是公主，而林先生呢，就是国王。”

“你也知的，音。”她有些激动地对我说：“我以前的房间还没有你这里的三分之一大。你一直都住在这里的吗？”

“亲人──从很小开始我就一直在问老爸我的母亲在哪里。结果呢，妈妈是个那样的人……”

一声声响将我惊醒，我迷迷糊糊睁开睛，看见老爸的影。玲在我边安稳地睡著，我把她轻轻地移到一边，静静地走过去。

“一直在说话，讲著讲著就睡

吃完饭，我和玲在客厅里看著电视说话。这里一直都只有我和老爸两个人的影，现在多了我的妹妹，我忽然觉得温了许多，房间也不再像以前那麽空旷了。

晚饭是我和玲一起的。6刚过，老爸来电话，说他不回来吃了，也会晚回来。他要我和玲早睡。

玲还在外面等著呢，看我去将近半个小时还没来以为没戏了。正准备走的时候看见老爸掺著我从里面来了──我的脸已是青紫，那时已经说不完整的句了。

一涉及到这个话题我和玲便同时沈默──我们都知自己的亲人，那个所谓的母亲到底是怎麽样的人，谁也不再对她抱有希望。

他竟然还笑眯眯地这麽说！

我把她领到自己的房间，她已经快傻了。

玲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林瑞”，老爸一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快激动得心脏停止动了，他又那麽丽的笑容柔声细语地对她那麽说，玲的魂魄早就飞散了。

或许正因为对妈妈抱著同样的、又同时被她所漠视，我才会对玲产生心理上的认同吧。

“你就是音的妹妹、程玲小吧。我刚刚听音说了，你是要和音住在一起吧。正好我白天不在家，你还可以陪陪音。上次真是多谢你了，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请住吧。”

玲好像在责怪我太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