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我有过两个约定。”他说：“我是不会忘记的。那麽小音你呢，还记得的吗？”

他的动作停顿了一，说：

他一幅痛苦的表，好像比我还悲惨。

我坐在客厅里，看到他的桌上有本熟的杂志，仔细翻来，竟然找到我打工拍摄的全照片。不止如此，在他的屉里我找到一大本相册，里面记录了我自从离开他以後全的行踪，是以小时单位来计算的。像是2月3日晚上10我在超市里打工，上面就有我著工作服工作的照片，旁边还附上文字说明──“2、3－22，××超市”，一个小时後我又在何也有记录。

“可是为什麽呢？”我捧著相册，仿佛自言自语似的说。“我是你的女儿，我不明白……”

我诧异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睛，但还是止不住手的翻阅，借助老爸的视角来重新审视我过去两个星期的生活。他看得比我自己更加细心，更加了解我的境。

“很凄惨吧。”我自嘲地说。

“这个是？”

“先喝汤吧，快要凉了。”

我指著那本相册。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用神表达我的疑惑。

他看我在想什麽，却说：

“没错，那个时候我的确和一狐朋狗友玩的疯狂，也从来不会让哪个女人留我的孩。但是程慈婕，你那个妈妈却想方设法怀上了你，我结婚。开玩笑，我怎麽可能被那麽一个放的女人拴住？”

不知什麽时候他已经站在我的後，手里端著为我煲的汤。

他给我盖好被，我眨眨睛，问：

我在脑海中开始放映以前的胶片，一幕幕飞速驶过，最後定格在某一幕──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那个时候我以为一切不过是一些自欺欺人的话语，至少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说过就忘，可是老爸却一直记得，记得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摇摇

“说了你妈妈的坏话，你生气吗？”

为什麽你偏偏喜上的人是我？这世上，我是你最不该的人啊──

那两个约定，是我与我的“父亲”之间的承诺，不是你。

“爸，你当初为什麽要拒绝妈妈？听她说，你应该是个冷血的人，即使不幸撒种结果也不会收拾善後，但为什麽还要认我呢？”

约定？

罹患这种疾病，简直是天方夜谈。

睡觉的时候他要我和他一起睡。我躺在他的床上，心里虽然知我边的这个人很危险，可是我一也不排斥同他在一起，相反，我喜这样，喜依偎老爸梦乡。

说到这里，他停了来，对我歉：

“不，你不要这麽说，否则我会忍不住……”

“我不放心你，所以一直叫霍卫东跟踪你的生活，并且拍照片，每天过目，借此了解你的状况。”

“看到照片我当然会有这种觉──你为什麽要如此受苦？我很多次都几乎忍不住要把你接回来了，不你愿不愿意。可一想到这是你想要的生活，我又必须得克制自己，因为我答应了你，不想让你再对我失望。我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本就无法放弃你。”

送走了周医生，老爸照医嘱楼给我熬汤。他从来不会饭，但这次为了我却亲自围上了围裙，站在了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