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

但如果不忘记，我又该如何去面对他？

“小音，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再也不会了──刚才的事忘记吧，让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你要我成为你的什麽都好，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愿意……”他呜咽著，反而什麽都说不来。

我离不开他。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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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愿去相信他。如果不这麽，我将不知如何去面对他。

他说的真是轻松。我们可以再回到以前吗？

心底里我还是会怕，他行我的痛楚印在了我的骨里。面对我警惕的目光，父亲总是无奈的苦笑。如果他哀怨的说“小音真的不原谅我吗？”，便会引发我的痛苦与罪恶。

那之後，他对我又恢复了以前的温柔。

忘记？

可是谁都知，我们之间再也回不到过去，我们都是演技超绝的演员，用笑意勉维系颤动的平衡，又像是走在悬梁上的小丑，一个闪失便失了自己的命。

他不问我是否“相信”他，而是是否“愿意”相信他──他明知我的选择。

我不知，不，正如他所言，是我不愿去否认他的存在。

“你一哭我就难受，别再折磨我了，小音……”

他吻著我的手腕，里全是疚。

“这个世界上我最的就是小音，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我会到万念俱灰。可是小音选择了原谅我，我便会履行自己的承诺，再也不会伤害你了。”

我垂，默默的。

这个男人，是我一辈的劫数。

似乎是读了我中的犹豫，他立即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不会再伤害你了，让我们回到以前相亲相的日，即使……即使你把我当作父亲来也没有关系。我对你歉，虽然我知我对你了那种事，即使你恨我也是应该，可是，请你给我挽回的机会，不要离开我，让我补偿你……”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睛却哀怨忧伤的凝望著我──那神，真的令我心痛。

我想起RAY的黑玫瑰，那个带著禁忌彩的恋──就像在说现在的我，明知不可却罢不能，罂粟般魅惑。

我紧紧抱著，心里乱成一团。

他欣喜的把我搂在怀里，慢慢地摇晃。

“谁哭了！”我的泪还挂在脸上，却凶狠逞的冲他叫，“谁会为你泪！你刚刚疼我了！”

“我发誓！──小音，你愿意相信我吗？”

要忘记他对我过的事很难，可是要去憎恨他，又更加困难。每当我心里涌对他的一丁恨意，就立刻被他过往的温柔贴所消弭。他说过要重新当我是女儿，那我便去相信他。他的温柔是我摆脱不掉的蛛网，牢牢的拴住我这只蝴蝶，飞也飞不开。

是谁在折磨谁？

我静静地听他说，闭上了睛。

从一开始，我便只能接受他给予我的一切──也好、痛也好、快乐也好、泪也好，陪伴我拥有这些的只有他。

我不知他说的话真假，可是相信环绕在我周围的温，我相信我的父亲。

他的睛看著我，让我有了片刻的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