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那么多地方，哪里最好？”

周末，孟焕之突发奇想，将宵夜地改在了自家厨房。路鋆还坐在那张老沙发前，捧着笔记本和尚未完成的工作奋斗，孟焕之在厨房捣鼓了半天，端了一碗甜羹到路鋆面前，手里又捧着另一碗，坐到自己的电脑前自顾自地喝起来。

“好喝么？”

路鋆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什么意思？”

怪人孟焕之。有时候迂回地千回百转，有时候又那么坦白；有时候黑着脸一副生人勿的模样，有时候又红着耳朵不好意思；该认真表白的时候他不说话，反而用骰跟你打赌，输了又死赖脸不认账。可是这人是真的可，看过他不同的样之后，就叫人离不开。

“……”

孟焕之不咸不淡地回答：“哪儿都行，你定就是了。或者我们各自想一个，梭哈决定？”

“哦，去哪儿，多久？”

孟焕之沉默了一会儿，低笑了。藏在巾面的脸看不清表，但听声音似乎开心的。

等脖上挂着浴巾来的时候，看到路鋆后背躺在沙发上，说：“最近忙死了，我又要差了。”

路鋆和孟焕之都懂，所以当初他们谁都没有死命拖住对方，只各自大步向前，绕着三个圆兜了一大圈，重新站在起上，对的timing竟不请自来。天赐良机。

孟焕之提前完成了工作，而路鋆还两死死盯着屏幕，手上噼里啪啦地打字。于是他走过去，把路鋆面前的空碗收了，丢槽，自己先冲澡去了。

有的东西，永远不会腐坏，但人要是总怀念过去，新的故事又怎么会来？

那一段时光观赏。

这还是自孟焕之回国之后，路鋆第一次尝他的手艺。事实上，之前也只试过一次，惨痛的教训至今还历历在目。可这碗甜羹倒是滋味刚好，就算只是一碗简单汤羹，路鋆还是边喝边琢磨着：原来连厨艺的段数都跟着涨了。

“你还有年假吧？有客人送了我两张机票，就上次去澳门拍婚纱照的那对，她老公航空公司的。说是国的航线想去哪儿都可以，年底前飞就行。”

他俩之间从没说过什么不的，也没认真承诺过什么永远，但两个人站在一块儿，就是一对恋人的模样，跟天底所有人都一样。

路鋆一气喝光了甜羹，继续工作，孟焕之也在自己的电脑前修照片。两个人默不作声，占据着客厅的两边，互不打扰，屋里安静得只剩墙上的挂钟指针走动的声音。

“这你的啊？”路鋆有怀疑地问。

“你这个人啊……”他顿了顿，继续说：“是谁说，我投的球每一个都接不到？这么好的直球，都装看不到，服了你了。”

“香港，星期二去，星期六回来。”路鋆看到刚刚洗完澡的孟焕之拿起了桌边的台历，计算着日期，于是问：“你想什么？”

路鋆瞥了他一，收起笔记本，也没说今晚留不留来，孟焕之就自顾自从冰箱里抱了一盆果来，说：“快，洗澡去，趁气没散。”

“哦，不然是你的啊？”孟焕之盘着坐在不远，经常板着的脸放松了，看起来有得意，“我有大师亲笔的秘笈，得了真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