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鋆喝了自己的咖啡，心想这人帮谁事都这么认真，从来不知偷懒，难怪唐灏一一个“小羊”，这一温顺又单纯的劲儿，还真有小绵羊的意思。

唐灏抱着手走人，离开办公室前还不忘探来揶揄：“都是领导的人了，还这么小气，真是……啧啧。”

“通宵的？”

“NILTON的活动准备地怎么样了？”

他没说的话是：不单是钜记吃多了上瘾，孟记酱瓜也一样。

有时候想念起这种酱瓜甜味，路鋆也懒得提前预告，了班就直接晃去孟焕之的工作室。

路鋆也知他只是说笑，板着脸无地拒绝：“不批。”

人，别人谁都别想动。

“嗯，看碟。”那人一答应，摸着黑，熟练找到沙发坐来。

“上瘾了是吧？不好意思，最后一包，绝无仅有，仅限私用。”

孟焕之少有调的表示，除非是真到了亲密纠缠的程度，否则平时都是规规矩矩的，多投一个边球，无意疏离，也不曾刻意亲昵。但即便是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走路，孟焕之着袋仰叹息一声，或是侧脸冲路鋆笑一，都显得温存无比，这种平和在彼此的默契中，持久，而又挠人心肺。

路鋆一早到办公室，看到余洋竟趴在桌上瞌睡，想必是忙得一整夜没回去。知他胃不好，以往在公司就很少见他喝咖啡，路鋆在茶间替他倒了杯茶。

在他桌板上敲了敲，余洋立醒过来，睛一张就是工作：“那个，BP的提案我已经修改好了……”

路鋆摆铁面无的模样，“少跟我废话，中午之前把这周的周报全发到我邮箱。”

送走余洋，唐灏着哨就跑路鋆办公室来，一坐来就说：“求放假！”

“今早把计划发给客了，等回复呢。”

孟焕之等了一会，仍不见人影动静，于是问：“看碟？”

当孟焕之锁了门坐到他边，近得连半个人的距离都没有，路鋆忽然憋了笑说：“……去开电视啊。”

“行了，今天回去休息吧，”路鋆转往自己办公室走，朝后的人摆摆手，“剩的我来理。”

那天晚上，刚好碰上小黑收工，两人打了声招呼，就一一地跨过门槛。等孟焕之收拾好，两个人就并肩走去附近常吃的宵夜摊吃饭，然后又一路晃回工作室。孟焕之去拿了包就想走人，所以灯也没，拎着包来的时候，却看见本应该去取车的人，站在一半夜一半黑暗里，就这样倚在门。

三一四

“罢工！”翘起，伸手摸到路鋆办公桌上的一盒雪花杏仁片，还没得手，就被主人抢了回去。

“嗯。”还满脸不好意思。

路鋆也就是随一问，没想到他还真的一都不懈怠，两边的工作，哪都不落。

偏偏孟焕之什么都拿尺度，就连买手信也是，再好吃的东西也只给买了几盒，限额吃光之后就让人念想，忍不住想伸手再多要一。

余洋整理完东西楼，刚好碰上唐灏。听说他为了兼顾BP和NILTON的项目通宵了一整晚，唐灏咋：“小羊你知么，老板就喜你这种一个人几个人的活，还只用给一份工资的三好员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