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黝黑的阳光型男,又趴了。「你没看见我旁边有人吗?」 男看了看,「哪里有人?」 「有啊,就穿着白衣服、发长长的、脸上透着青的光……」 还没说完,男便飞也似地逃了。 阿凛教的「拒绝搭讪一百零一招」可真有用。 Peier早窝到吧台一角吃吃偷笑了,但还是有人不死心,前仆后继地过来搭讪;最后,来了一个有若麦肌肤、长相端正的男人。 「你好。」 「嗯?」严家煜再度抬起脸,但这回他不再别开,反而在端详半晌后,咧开嘴,「有事吗?」 「呃,我……」 一旁的Peter看见男人的样貌,忍不住摇摇。说什么要忘掉,还不是专挑貌似裴浩的男人。 见两人越聊越起劲,Peter正想着是否要鸡婆地打通电话通知裴浩,男人竟失望的表,走了。 Peter走过去,还没开,就听严家煜长长地叹了气。 「怎么?都不合你胃?好挑喔。」Peter半开玩笑的。 严家煜沉默了,才说:「我喜他好几年了……越和他在一起就越喜他。」一抹像哭似的苦笑,「要在一个晚上忘记……好像有困难喔!」 还想再说什么,却双唇颤抖说不话,只能发哽咽的单音。 Peter有说话,收起笑,只是静静看着。 苦,错了人更苦;但偏偏总有人执迷不悟,是上不该的人。 播放的音乐里传来萨克斯风声,低沉、徐缓,像一曲即将终结的单人华尔滋般哀伤。 终于,忍了一个晚上的苦痛化作成串泪落,憋了一个晚上的委屈化作阵阵泣音,严家煜捣住脸,痛哭失声。「但是我真的好喜他……」 而这种喜,不是谁都好。 无眠的夜晚。 瞪着紧闭、毫无动静的大门,裴浩烦躁地一吐气,将燃了一半的烟用力在极少使用的烟灰缸中捻熄。 小狼狗发了脾气后便往外冲,直到现在已过凌晨一,仍然不见踪影不知是跑到外游,还是回家去了? 他一度想打电话,但总在拨了五个数字后又立刻挂掉。 这种时刻,自己似乎不该表现关心,否则可能又要让严家煜被烧熄的希望燃起,但是……无论烟得再多,他仍旧无法涌升的焦急与不安。 成功让严家煜死心,却失败地发现自己的心无法不为对方牵动,这究竟是自于对好友的弟弟的关心,还是别的? 不过,他又矛盾地庆幸起严家煜跑去了;因为用餐至一半,自己就因为心不在焉的态度使女友心生不悦,掉便走。如果这形让严家煜看见只怕不是发脾气,而是开心了吧? 看上时钟已走至一三十分,就在裴浩烦乱地想着是否该去刊登一张「寻狗启事」的时候,大门打开了。 小狼狗垂着走来,看见裴浩坐在沙发上,似乎有些惊讶,但又上低走至他面前。 「回来了?」纵使心松了气,但裴浩气还是冷冷淡淡的。 「嗯。」了,严家煜抬起脸,嘴巴蠕动几后,神一黯。「对不起。」 他的歉让裴浩一愣,「什么?」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脾气的。」严家煜的声音低低的,夹杂着落寞与妥协,「以后我不会这样了,如果你要带女朋友回家,我会乖乖的自己避开,不会说那些任的话。」 裴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