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种行为叫英雄,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如他这种,就叫自作贱,不可活。
"公,不好了,三夫人要生了,您快过去看看。"
"公......公......不好了......"白安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白赤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响起,语气里只有讥讽。十句换一句,白赤说到到。
如果没有自己的现,白赤的人生应该是多麽满,少年成名,妻妾,儿女满堂......是他,利用那一纸婚书,得白赤不得不承认他的男妾份,白衣剑卿无声地叹息,他落得这样的场,竟也怨不得他人,完全是他自找的。
他的腹间突然升起一阵呕意,三年来,他一直等这一句,如今他终於等到了,却是让他听之呕。他逆天而行,终得恶果,如果这件事传江湖去,那些嘲笑过他的人,看不起他的人,大概都会拍手称快吧。
"已经让人去了......三夫人疼得厉害,声声喊著您的名字呢......"
"白安,三更半夜,吵什麽?"白赤向门走去。
这样的,既丑陋又淫,自己看了都恶心,白赤却还要夜夜都来,他已经恨他至此了吗?为了折辱自己,竟然肯忍著恶心的觉碰他。
声音渐渐远去了,白衣剑卿这才从床上坐起来,蹒跚著拖著脚沈重的铁链,用屏风後的清慢慢地洗。因为久不见阳光,原本小麦的健康肌肤,在蜡烛的照映,显病态的苍白,隐约还能看到一条条鞭痕,交错蜿蜒地附在前背後。
他望著窗外晃动的灯火失了一会儿神,直到被一声婴儿的啼哭惊回了神,才发现天竟然已经发亮,婴儿的哭声够洪亮,隔这麽远他竟也能听到,只是......侧耳过去,哭声只响起了一声,便再没有了声息。
白赤觉到他的注视,对著他齿一笑,温柔无限。
白衣剑卿却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转过脸去,蜷得更紧。
上的重量突然减轻,白衣剑卿转过,看著白赤从他上爬起来,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他的举止仍然是那样优雅,显良好的修养,好像一个翩翩公,谁又能料想得到他竟然也有如此阴狠的一面。
心躺在白赤,与为了金钱就在男人呻的男们有何不同?
曾经,他期盼著白赤能给他一温柔,现在才知,原来温柔也可以残酷至此,折磨一个人,不是只有打或骂这两种手段,白赤的方法,不带半血腥,不半个脏字,就已经能让人生不如死。
也许,他的错,他的痛苦,只有用死亡才能得到解
白衣剑卿拍了拍耳朵,他的伤势难已经重到现幻听的地步,那麽......很快他就会死了吧。
洗去了上的秽,他回到角落里,他不想承认,他对那张床到十分恐惧,只要视线一对上那张床,他就会想起自己在上面怎麽淫地息呻。窗外隐隐有火光晃动,从方向判断应该是凤花重住的漱兰阁。
"什麽?快走......请稳婆了吗?"
白赤就要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