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年,两人成立了一家小船务公司,又购三艘的近海捕捞船。
知识或许不能直接改变什么,但一定能开拓界,改变思想。
他只她。
她走了后,他就不会了。
他怀念她的拥抱,怀念她的亲吻,怀念过去的滴滴。
海,回来,海,再回来,循环反复。
两人本无话,这段婚姻除去“”和“”以外,其实是空的,是一地的散沙。
两人都是踏实肯的男人,合买了一艘铁渔船,雇了十几个当地渔民,在黄海、渤海附近捕捞。
直到现在才发觉,是有用的。
仍旧是当年的模样,郁郁葱葱,几坟茔缀在山坡之间,面朝大海,着寂寂的冷风。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着。
仿佛回到了几年前的日。
携手一生的人,怎么可以是只有的人。
持了两年。他们又购置了两艘渔船,雇佣船老大海,成为幕后的船主人。
只日复一日地投到工作里。
事业渐渐步正轨。
她站在船,笑着,闹着,颊边有浅浅的梨涡,纯真丽。
而周却认为不够,远远不够。
大海是富裕且慷慨的,尤其是对待吃苦耐劳的手们。
这几年,周把所有的力都投到他和墩的事业里。
日稳步上升,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他们不是不相,只是思想始终不在一个度;他贫寒,所受教育有限,他的世界就那么,层次就那么,会不到她的痛苦。他甚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痛苦。
他希望走得更远。
过去,方璃为他借来的课本始终摆在他的书桌前,他那时也会看,但更多的是让她开心、为她努力,可是潜意识里觉得,其实没什么用。
他们开始安排船期,据海鲜价格利前往不同海域捕捞。墩人脉广,联系了市区里各大酒楼、海鲜城,直接供应。周跟船较多,专技术捕捞,确保产量和质量。
海时,时而还能看见海洋岛。
他不敢想。
好像,已经脱了过去的那个阶级。
而她又是一个那么,那么多愁的人。
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墩对现状十分满意,他有家庭有孩,不想再冒险,认为这已经足够。
他甚至还能看见类似当年“小黄海星”的旧轮船,已经彻底报废,停在海洋岛的荒凉码,围着船锚慢慢地打着转。
……
他们买了房,买了车,在当地的近海捕捞业中也小有名气,跟几家大酒店都有合作关系,周也俨然成为过去朋友中的“成功人士”、“大老板”。
依稀还能想起当年红衣少女的倩影。
但是分歧也从这一年开始。
除去休渔期,他们一整年都漂在海上,凡事亲力亲为,一年来,也小有富裕。
每次这个时候,周都会挽起衣袖,一烟,靠着甲板休息一会。
再恋,没有再结婚――他曾照她的希望尝试过,却发觉不可能,他终于明白,自己没法再对任何一个人产生“”的觉。
他也能看见那个自卑落魄的自己,被所谓的男人自尊心深深折磨着,却在她的笑容里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