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璃坐回沙发上,心里空了一块。
还是一个不值得的女人。
“墩。”
手指移到钮上,决绝地摁。
没必要,真没必要。
“我们自己单吧,买条船我们自己来,赔了就赔了。”他着眉心,想着在国外日复一日的工作,麻木烦躁:“现在真没劲儿的。”
想到昨天,就发痛。
她想,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之前也肯,只是有她这个负担,他怕,担心他亏了让她跟着受委屈。但现在离了婚,就算他背一债务也不会跟她有关,他放心了。
现在没了她。
在没遇见她之前,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浪,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无所谓。可是遇见她之后,一切都变了。
她握着药盒,久久说不话,泪断了线地。
她直起,光一扫,瞥见蓝桶上的三盒药。
“你少喝吧。”墩抢了过来:“离个婚有那么难受?”
脚后跟却黏在地上。良久,他沉沉地叹了一声,拉开门,提着行李箱快步走电梯。
是,他再,不过也就是个女人罢了。
她是那样一个好、纯洁的女孩,却心甘愿跟着一无所有的自己。他想给她最好的生活,想为她赚钱,想让她活得恣意潇洒。
他想明白
方璃支撑着,走到饮机边,准备给自己倒一杯。她拿起杯晃了晃,也不知家里的药还有没有了,昨天让他去买药,但是……
――用不着你当。
两人谈了许久。
周轻扯唇。
周,了一烟,掀起。
“好。”
人生漫长,他竟一时不知该如何走去。
电梯门叮的一声,阖紧,楼。
“哎哟,这么看离婚还是个好事哟。”墩喝光了酒,拍他肩,“你现在可是越来越磨叽了,这次说定就甭改了!我去打听手续和船,你也准备准备,咱明年就自己。”
轮碾过地砖,还有鞋底摩的声音。
周嗯了一声。
他真希望自己大醉一场。
商量完这件事后已是深夜。
她怔怔地望着这一切,好晕,好沉。她捂了捂额,应该去吃药了。
周神清醒一,“我准备过了年就辞职。”
喝很多酒,但他看上去仍然镇定平静,提及这个事,神清明些许。
没有开过封,刚买的,冒和消炎,还有一盒止痛。
墩又跟他聊了些最近的政策,前几年捕捞的越来越少,s省本就是渔业大省,现在政策更是大力扶持近海捕捞和远洋捕捞。
方璃没有去送他。
“咋了?”
忘记那个无辜被掉的孩,忘记这段压抑痛苦的婚姻。
只要你能多我一。
房间好安静啊。
“之前你不是不肯么?”
越来越远了。
第86章
他没答话,直接从桌底的箱中一瓶,拿嘴磕开,继续喝。
那天。
周聊着聊着,颓然的心一定了来。
周去了墩那里。秋夜傍晚,月凄清,枯黄的梧桐叶落了一地,老街巷路的烧烤摊却火朝天。周埋喝酒,一瓶接着一瓶。
墩懵了一:“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