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到吗?”
方显没耐心了,抬手钳住她的巴,微微一用力,纪珈的小脸就扬起面对着他。方显倾,瞬间拉他与纪珈的距离,深沉如潭的眸径直看她的睛,他启唇,,“我说认真的。”
“听到了啦。”纪珈佯装听得认真,。
“方医生,”她讷讷开,“我在你里看到我了。”
“那我刚才说了什么?”
可就是想让自己这个突然冒的献血者更有信服力,所以她不作考虑就扯了这个胡话。
至于让她顾好自己,算了,就算她真应来他也信不过,只是个心里安罢了。她人傻,不来这种事,还是以后他多留个心儿吧。
“我不是怕嘛。”
纪珈一字不漏机械地重复了一遍。
血给别人而已,不碍事的……”纪珈被方显抱在怀里,脑袋贴着他的膛,声带发的嗓音便有瓮声瓮气的,“而且那不是你的手术嘛,我怕病人得不到及时的输血手术事。”
方显无奈地在心里低叹气。
纪珈支支吾吾,就是不正面回答。
纪珈把脑袋埋在方显怀里,不吭声。
就像这次,知手术室里的医生护士可能正心急如焚,而主刀医生是方显,她毫不犹豫就提了献血,甚至还搬什么“小时候给别人献过血”的桥段。其实哪有这种事,都是瞎编的,她小时候差得很,自己都缺个给她献血的人,她爸妈又怎么会让她给别人献血。
遇事的时候把谁放在第一位哪是由自己控制的啊,有想要守护的人,又有谁能第一时间考虑到自己。
怀里的人突然就安静来了,方显顿了顿,松开她,不满地又皱眉,“你有没有在听?”
看样是不生气了,看来这个话题转移得好。纪珈好心地弯起嘴角,快地跟过去。
“我是医生,如果连这种状况都没能力应付,那穿这白大褂还有什么意义。”
“纪珈,你不能自私地把这种害怕转嫁到我上。”方显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深沉,语调徐缓,语气严肃认真,“你的世界里不只有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人,包括你自己。我很想竭尽全力护你周全,可有些时候,我也会现始料未及的差错。所以遇到事的时候,我希望你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我的难题,留给我解决,我只需要你顾好自己。”
这么盘算着,方显松开钳制她巴的手,偏,“你看走了。”说着抬脚往停车场走去。
答非所问,刻意转移话题。
纪珈看着他漆黑的瞳孔里自己放大的脸,突然就有些神。
近些年医患关系紧张,手术室前病人家属能对你恭维迎合拼命讨好,一旦手术什么状况,变脸可以比翻书还快,分分钟能把上一秒还努力讨好的人谴责声讨成千古罪人。
忘了她是多直脑筋的人,自己认定的事,不撞南墙不回的定执着。照现在看来,也不够听话。
方显几乎已经能想象到以后某个小逗比一言不合就跟他耍嘴耍无赖的样,反正到目前为止这种事她也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