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好兄弟居然有他人家的钥匙……
昏暗中,隐隐约约看到有一个人蜷缩在床,床上有玩城堡和各种玩――他熟悉的各位朋友,巴公主、喇叭先生、遥控车、绿笨龙和士兵们等等。
曹顿此刻万分庆幸,这事是从好友的嘴里告诉自己的,而不是丁锐锋,那简直是自揭伤疤,就算对方曾经说过「已经打算放开」,也不代表能够在短时间坦然面对过去。
「局长只有尽量满足丁法医的要求,给予最大的自由,希望他能慢慢好起来,後来这儿来了位心理医生,丁法医却很排斥……局长真的很无奈。」
床柜上有杯,显然空气中的咖啡气味就是从那儿散发的。
「我知。」曹顿烦躁地抓抓发。
放松,我得表现得自然些。曹顿要自己别太激动,走到窗边,深呼,然後一把拉开窗帘,接著打开窗。
他轻轻地推开门,里面的气息有些浑浊,有咖啡的味,屋主一定有很长的时间没有开过窗让空气通,程恒那家伙居然也不帮忙。他心里埋怨著,走了去。
他说他尸……因为只有尸能陪伴他,并且不会说杂言碎语。
那些玩就像没有生命一般,静静地散落在被褥上,有人类在的时候,它们无论如何也不会表现真实的自己。
是讨厌自己、把自己当成怪胎才会这样。
首先跨去,左看右看,屋里的狼藉让他心生慨,没有他,丁锐锋的家里总是这麽糟糕。心快得不行,曹顿捂住,缓缓走向楼梯。
我再也没办法跟巴公主舞、跟喇叭先生唱歌了,曹顿遗憾地想。如今的自己,在它们里只是个陌生人类而已。
「我看起来是不是不太好?」来到那熟悉的门外,曹顿紧张地要好友帮自己打扮打扮。
外面阳光明媚,势又温的阳光照室、洒在地上、床上,床的睡人发轻微的呻,他从浅眠中醒了,抬起,双因阳光太刺而微微眯著。
「丁法医通常都在自己的卧室。」程恒说。「不在的话,就应该去维明工厂了,可以尝试打他的电话,但他会接听的机率为百分之一。」
程恒承认自己有偏向局长,那位才五十岁的严厉先生,因为丁法医的事,如今看起来像七老八十,很可怜。
曹顿二话不说,上了楼梯,毫不意外地看到所有的房间门都敞开著,那个家伙毫无随手关门的意识,令人欣的是这意识没有蔓延到客厅玄关的大门。主卧室的门开著一条,里面很昏暗,一定是没有开窗、拉开窗帘。
难怪丁锐锋能够一没事就往别跑而不用待在太平间,难怪他总是比别的法医自由,也难怪他自称验尸官,因为他除了尸检,本不其他的,验尸官这称呼太贴切了。陈卫东来了後,丁锐锋被吩咐当助手,没准也是局长希望他能渐渐脱离这个职业。
「你很帅。」程恒随说,掏钥匙打开门,曹顿不由得瞄了他一,神里充满警惕。
一声煞车响,目的地到了,曹顿忽然紧张了起来,相反地,程恒却很坦然,等著看刚从植人恢复过来的好友要什麽,他甚至在思考要不要买果什麽的,彷佛自己只是很平常地来探望自己的照顾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