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凑在柜台后，纪慎语问：“师父有没有说什么？”

“珍珠……”丁汉白声叫他，“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要过？”

纪慎语便说：“姜廷恩喊我……大嫂。”他说完大笑，却也臊得抬不起。被丁汉白拧着打了个儿，等屁被托住时一凛，慌忙提醒：“这床更不禁晃！”

丁汉白不依：“晃塌了我钉，听话，让我？”

一声笑，丁汉白说：“你怎么那么黏人？”

丁汉白吩咐：“找一颗碧玺，添个碧玺结珠。”

他吃饱喝足去玉销记，一阵没来，伙计看他的神有些怪。后来姜廷恩到了，他将佩给对方，并嘱咐一些。姜廷恩去一店报账，报完跟着丁延寿上课，等回三店时已经午了。

纪慎语答：“因为喜你。”他如此诚实，明明是抬杠拌嘴的机会却来一句真告白。丁汉白丢了书，把他抱瓷实，嗅他馨香的发。他忽然告状：“二哥搬料那天欺负我。”

丁汉白：“老四也一并说了吧。”

纪慎语巴巴地找，翻箱倒柜折腾一颗，雕完穿好，关掉旧打磨机，这一晚上的工夫没白费。“明天拿玉销记，拿一店。”丁汉白说，“让老丁瞧瞧。”

丁延寿什么都没说，一瞧丁汉白的手艺，接都没接，却独自上楼待了很久。姜廷恩说完叹一气，又：“姑父和姑姑要把三跨院卖掉，现在只剩他们和小姑，大还是其次，住着伤心。”

纪慎语酸，赶忙询问：“那师父师母准备搬去哪儿？”

许久没动手，不能荒废，丁汉白着块料活儿。忙碌一天，此时就着灯泡勾线走刀，权当放松了。小坠，双面镂雕，雕的是藤枝树叶缠葫芦，巧得很，连叶脉都清晰。纪慎语傍在一旁，抻两细绳乖乖地编，平结花结都不在话，编好把佩穿上。

夜尽晨至，纪慎语睁闻见香气，是刚炸的油条，丁汉白一早去巷买的。据他观察发现，兹要前一晚将他折腾狠了，丁汉白第二天能殷勤得开花。

，他们绝对是整片巷里最大的款，可为了开古玩城，只能日夜奔波筹谋本钱。晚雾阴，纪慎语开窗阴花瓶，扭脸瞧见丁汉白摆钻刀。

丁汉白问：“还有呢？”

纪慎语哪肯回答，抿着嘴细细地哼，眯着悄悄地看，他环住丁汉白的脖颈，贴近，用薄薄的膛蹭对方。忍啊，忍啊，终究没有忍住。

纪慎语居然使了招金蝉脱壳，从被另一钻去，爬到床尾躲着那禽兽。他环顾一圈，誓死不从，这是梁鹤乘的房，万一梁鹤乘还没投胎转世，灵魂飘回来看看呢？丁汉白一听大骂迷信，不不顾地拽他，用着，三五除二就把他老实了。

“想的。”他几乎咬住丁汉白的耳朵。

他说：“三哥监视我的时候总犯困。”

姜廷恩说：“还没定呢，小院都破旧，单元房住不惯，别墅倒是还有院……可贵得很，姑父还在考虑。”

临睡，亮着一豆小灯，丁汉白倚靠床捧着书，纪慎语侧伏在他膛上，还是那本，都快被翻烂了。看了会儿各代玉鉴定，纪慎语觉得无趣，将丁汉白搂得紧了些。

人都不认了，但东西得瞧，瞧他没忘本，瞧他手艺没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