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冰已经彻底陷了杀戮的绝望和癫狂里,三百年来的隐忍不发,三百年来的夜夜噬心刻骨,三百年的执念铺陈,在今日,都将化成这场不死不休的缠斗。
云端的男人已经发了疯发了狂,他自的力量和气息虽说不稳,却着实可怕。
这世间,还有这般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深不悔吗?
冰的脑里轰然一声,他反地回剑,温的血就冲了来,染透了她的新嫁衣。
他的肩膀厚实有力,虽说有些凉,却让她安心。
“阿……”他看着黑压压的天兵天将,忽然喃喃声。他说,阿,哥哥陪着你。
天帝自然看见了,他大声唤他的女儿。
是蝶灵!
冰已经疼得面无血,可
他不信!
她已经失了温度的冰冷手指,慢慢抚摸上他的脸,轻轻地,替他拭去了溅在他面颊上的血滴。
天帝如何看不见。
他的一生,没有阳光没有,只有一个妹妹也永远也无法相见。却有一个天真无邪的小丫,望着他的里满是缠绵的意。这意来的太过轻易,他明明不屑。
“小七,快到父皇这里来,太危险了,快!”
他的护卫队死了一匹又一匹,而冰鲜红的衣衫依然在风中猎猎作响。
天帝发了撕心裂肺的呐喊。
冰搂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似乎这样就能不让她的血的那么快,不让她的温降的那么快。
里一阵绞痛,一波波,一过一。
“你的脸……这么好看……不要……脏了。”
手中握着的是冰凌宝剑,砍断了再复原,却一次比一次更加利刃。
她像一片绵的落叶,飘他的怀中。
冰的神依旧,唯有脸已经发青。
可是,她听不见。
他杀红了,看着天族的将士一个个倒在他脚,汩汩的鲜血像极了娘亲膛里涌的那些,他就笑,大声的笑,越笑越张狂,手中的冰凌就愈发凛冽。
当冰冷的利刃刺破女温的,当她的心心念念和无尽相思都化在眸中,当他们四目相对。还没有诉说的话,化作了嘴角边蜿蜒的血,鲜红的刺目。
可是她那么执着,她对他说她最喜的诗就是那句“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忽然觉到后一凉风,他想都没想,回就是一剑。
冰冷的风刃划破长空,无数的天族武将向他扑了过来。
天帝在云端看着这一切,他边的李天王有坐不住了。附在天帝耳旁,小声念。
好疼啊,这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混战的回廊那现了一抹匆匆的红影。
她跌跌撞撞地跑向混战的中心,跑向她心里的那抹红。
“小七儿!”
李天王也瞅准时机,想去接应七公主。然而蝶灵却谁都没有理会,直接升云而起,直扑向那抹红。
奇异,眶酸胀的觉,这是什么觉?
让他坐立难安,而他的妹妹却夜夜好眠,每天睁开都是灿烂的一天,凭什么呢?
然而,她似乎也不要他信。
“天帝,这妖怪着实有些能耐啊,我们的三品武将死伤过半,一品二品也几乎近不了他的,这厮不那么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