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昭暮心很好，他随便看了一航空公司官网，就刷到了明天飞西雅图的往返特价票，问过Andrew之后，买了来，他本周要到西雅图待三天。

“我论文差不多写完了，这周都不用去实验室，”Mu说，“你每天都忙吗？”

赵函翘脚坐在一边，看宋远旬坐了，就咳了一声，邀功：“我把小Mu给你拐过来了。”

Mu的声音是真的好听，赵函听了两遍，没往上看两人的聊天记录，唯恐天不乱地回复：“什么时候？”

宋远旬愣了一，问他：“什么？”

方昭暮看了一订单，把航班号报给了Andrew，又说了预计降落时间，Andrew沉默了。

赵函指指宋远旬放在一旁的手机，说：“你自己看呗。”

Andrew突然给他发来语音通话申请，方昭暮接起来，Andrew问他：“你机票买了？”

方昭暮等了会儿，Andrew没回复他，他便继续去整理了。

方才这个人还说方昭暮去了就有空的，现在又说时间不方便，方昭暮心里落差很大，也多了些许犹疑。

宋远旬拿起来看了一，面兀地变了。

Andrew没说话。

他件，只见Mu对宋远旬说：“Andrew，我想来找你了。”

“哪班？”Andrew又问。

在家理了些东西，方昭暮便忍不住坐回床边，问Andrew：“你住在哪里，明天真的不会加班吗，要不然给我一个地址，我自己去你住的酒店吧。”

不多时，宋远旬拎了一个礼盒回来，看着是新搬来的邻居给的。

“嗯。”方昭暮说。

“是，”Andrew说得很慢，好像在控制脾气一样，“我明天不能来接你。”

方昭暮临行焦虑起来，停叠衣服的手，有纠结地给Andrew发：“见面前可不可以视频一啊？”

赵函又喝一酒，聚会神地回复：“你来了我就不忙了。”

宋远旬接过杯，喝了一，他家门铃响了，宋远旬起去开门。

远旬喝，“不是，你说你见面了都不带回来，还是不是男人啊。”

真的说要见面，方昭暮心里又有些紧张和害怕，毕竟网上总有人转发什么见网友被骗财骗之类的新闻，他甚至没见过Andrew长什么样，某种意义上说，两人都可以算陌生人了。

他顿了顿，尝试着问Andrew：“Andrew，你是不是还是不想我来。”

“真的假的啊，”Mu听上去很兴，过了几秒，又发来一条，“那我就要买票了，明天的。”

宋远旬手机搁在吧台边，他一走，屏幕就亮了，赵函凑过去看，是一条来自某个件的信息。

赵函一向手贱，也知宋远旬的开屏密码，他看了走廊一，隐约听见宋远旬和人交谈的声音，觉得宋远旬一时半会儿不会过来，就脆把手机拿起来，打开看。

赵函不知他买什么票，可能是什么车票吧，不过他还是琢磨了一番宋远旬的语气，回给Mu：“好，我等你。”

方昭暮说不好自己现在什么心，非得形容的话，可能是有灰心。

“怎么了啊？”方昭暮总觉得Andrew绪不对，便问他，“是时间不方便吗？”